“盛统领......”叶飞惊惧着改掉了起居档中的内容,他习惯于每一篇写完都附带一张空页,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一旦有遗漏还可以修改。
“金匮当中的已经加上去了,不过这档案一式三份,只改这一个是不够的。”
盛志轻哼一声:“还有两份在哪?”
“一份在起居院起居舍人处,另一份则在大宗正府,防的就是有人篡改。”
“哼,这个容易,你与我去一趟起居院和大宗正府便是了。”
“盛统领......这万万不可啊,那梁王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,在他手里多少官员被定下了死罪,祸连九族,我一个小小的起居郎怎能得罪的起。”
盛志见他不从,微微一笑:“这么和你说吧,若是你依照我的意思去做了,或许能保你一命。但若你不去做,今天你家就会失火,让你夫妇二人尸骨无存,当然,还有后院你的孩子及父母,也都会死去。”
叶飞苦苦哀求的许久,见盛志根本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,只好说道:“您能说到做到?我若是帮了皇后的话。”
“当然了,皇后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大开杀戒的,再说了,如今北野是皇后的北野,又不是皇上的北野,皇后都不怕出事,你怕个甚!”
“好吧,小的不求别的,只希望盛统领能够别食言,护小的一家老小周全。”
盛志阴冷的一笑,指了指门外道:“走吧。”
叶飞经过自己妻子的尸身时,竟没有一点惋惜之情,微微跺了一下脚便向门外走去。
起居院分属在近侍局,这对盛志来说简直易如反掌,只用不到一刻钟便处理好了所有事宜。
随即他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叶飞来到了大宗正府,好巧不巧刚好遇到才下朝回来的元功。
“呦,这不是盛统领吗?什么风把你吹到了本王的地头上啊。”元功打着哈哈问道。
盛志微微一笑:“给王爷请安了,有些小事需要带起居郎来大宗正府调档。”
元功一怔,压低了嗓音道:“起居郎?那你是来调两个月前的档吧?”
盛志收起了笑容,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道:“王爷,咱都是聪明人,就不要装糊涂了,有些事不知道总比知道好,免得死的不明不白的。”
说着,他看向了元功身后的南樾,似有嘲讽般挤了一个眼神过去,这种赤裸裸的挑衅怎能让南樾压制住怒火,刚要拔剑,却被元功一把按住,道:“行,你不说,本王也不问,起居档一式三份,本王估计那两份你应该已经改完了,本王这也不去做小人。”
说罢,让刘勋带着他们去档案房自行查阅。
盛志稍一抱拳,转身的功夫低声又道:“王爷,想必那个孩子是谁的,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吧?”
此言一出,元功顿时懵住了,若是按照时间计算,裴满怀孕的时间正好是他出征三韩回朝的那个晚上,他在早朝时就已经怀疑了,但经过盛志这么一说,便更加确定了。
见元功不语,盛志又是一笑:“所以我想劝告一下梁王,既已骑虎,自然难下,如今你们是绑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有些时候要算计清楚了再做决定,免得蛇鼠两端害了自己。”
言罢,一把揪住叶飞的衣领,向档案房走去。
元功狠狠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,直到消失不见才转头问向南樾:“有没有人能够绞杀他?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,于我于任何人都是一种阻碍。”
南樾有些沮丧的摇摇头道:“奴才无能,以奴才今时今日的功力,恐怕死那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至于别人,相信北野之内也找不出能与之过上三招之人。”
“你加上樽雨也无法打败他吗?”
“小师妹虽然武功修为比我高,但修的也是外家功夫,这盛志阴阳并济,我们根本不是对手。”
“我不管!哪怕是下降头!打闷棍,只要是能把他弄死,怎样都行!他这人一会是元亶的走狗,一会是裴满的鹰犬,只要不为我所用,就是一种不安因素,必须除掉!”
南樾答道:“人能被控制,一定要有弱点,他盛志最可怕的不是武功,而是没有弱点,酒色财气就没有能左右他的,同时久住宫中,又没有亲属,据说连饮食都要手下尝过了才肯吃喝,实在是......实在是难对付。”
元功冷冷的看向南樾:“你们金乌死士不就是搞刺杀的吗?敌国元帅都能弄死,难道还搞不掉一个小小的统领?”
这话深深的刺痛了南樾的心,他脸上一红,抱拳道:“奴才一定想尽办法促成此事!鞠躬尽瘁死而后已!”
“哼,别说什么死不死的,让你做死士不是让你真的去死,能除掉最好,除不掉......就想办法收为己用!别你主子抱怨的说你两句,就要寻死觅活的,你若是死了,我还靠谁保护!”
“是!奴才知错了。”
就在此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