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的游街示众搞的十分出格,七八个北野第四代的青少年被五花大绑,头插标牌在行人的纷纷叫好声中,慢慢的行走着。为首的正是危害乡里的代王之子元焕。
代王府在得知消息后,第一时间便让人准备了钱送往大宗正府,而另一路由家丁和护院组成的人马则去半路截停游街的队伍。
然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那些家丁和护院非但没把元焕救下,反倒被金乌死士们轻松的擒获,以劫囚之名打进了上京城知府大狱。要知道在北野,劫囚是枭首之刑,就连指使者都会被发配边疆。
元功此时并没有在大宗正府,今天是王妃阿城的生辰,下午打发了元焕之后,便匆匆赶回到府里。
刚到东院,便见到阿城的新婢女宁儿兴高采烈的带着其他人在贴着寿桃窗花,同时在小厨房做着美味佳肴,此前在中京的时候,因为公用小厨房发生了不愉快的事,自从回到上京之后,因为晋王府要几倍于中京的梁王府,所以各院也都有了自己的厨房。
“呀,王爷回来了!”宁儿一见到元功,高兴的喊道。
阿城赶忙带着其他人盛装出来迎接,那笑容如春桃般鲜艳。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二人已经完婚三年,但每一次见到她,元功都会十分的心动。
“给王爷请安。”众婢女纷纷跪倒。
“都起来吧,今天是王妃生辰,东院的每个人都可以到虎伯那去领一封红包。”
“谢王爷!”所有奴婢全都欢声雀跃起来。
对于奴仆的赏赐,元功从来都不吝啬。他匆匆的来到阿城身边,笑道:“寿星佬,安康呀?”
阿城嘻嘻一笑:“我可没那么老。”
元功耸了耸肩膀,一把牵过她的手,向后花园走去。
“今天可是你十九岁的生辰,有什么愿望吗?”二人坐在祺月亭内喝着茶水,元功问道。
阿城微微一笑:“都十九了!唉,别人这个年纪都膝下有子陪伴,我却还是媳妇一个,若说愿望的话,倒是希望你能多抽空陪陪我,能生个小梁王就更好了。”
元功一怔,随即说道:“好好好,依你,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陪你,直到你怀上小梁王为止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那当然了,君无戏言吗。哦,对了,今天你生辰,她们俩来祝贺了吗?”元功指的是西院与南院的樽雨与戴如璎。
阿城温柔的点了点头:“一大早如妃便带着人过来了,送了一大堆礼物,什么寿山玛瑙、西域胭脂的。懿妃也在上午过来了,她似乎还很记恨着如妃的那个丫头小斐,不想与如妃同时出现,我一直以为她只会舞刀弄剑,没想到竟然亲绣了一幅不断字的万字绢帕送给我,真真的手巧呢。”
“嗯,那个神医青木果然好手段,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竟然能让樽雨说话了,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清楚,但也能囫囵个的讲一些。她......她实在是太可怜了,你做为王妃,多照应着一些。”
阿城轻哼一声:“分了我的丈夫,还要我多照应一些?”
那假嗔娇红的面容对着元功,不由得让他一阵心动,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,在小嘴上轻轻啜了一下,说道:“这样还吃醋吗?”
阿城噗哧一笑,挣扎着坐起身来,嗔道:“没正经的,让人看到。”
元功死死的抱住她,挑眉说道:“我在自己家和自己老婆亲热,看到又如何。”
阿城将头靠向元功的肩膀,两人相拥了许久,一股热流顺着元功的脖颈淌了下来。
元功惊道:“怎么哭了?”
阿城将头贴的更紧了,小声呢喃道:“我们好久没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了,这种日子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?”
元功轻轻的拍向她的腰身,没有言语。是啊,他何尝不想多陪陪妻子,过着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,三年来的风风雨雨,总是不能这般舒适。
“阿城,我吹首箫曲给你听好不好?”见到亭子里桌子上摆着的那支紫竹箫,元功不由得来了兴趣,从小到大只要孤独的时候,他都会对着月亮吹起它。但自从离京后,便再也没摆弄过。
阿城抬起头擦了擦眼泪,点了点头:“都没见你吹过,今天算是大饱耳福了,算是我的生日礼物吗?”
元功哈哈一笑:“礼物还是要给的,这个算是附赠品,你来弄琴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大家闺秀从小学的便是女红和古琴,二人想了想,决定合作一曲《如梦令》。
只见阿城坐到石桌前,手腕轻扬,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,抚上琴面,凝气深思,琴声徒然在亭中响起,既委婉又温和,券券而来,好似高山流水,又如汩汩韵味。
元功不由得醉了,抬起紫竹箫靠近了嘴唇,在琴声的接引之下,缓缓的进到了合奏当中。那箫声从渐渐低音中多出几分珠玉跳跃之响,清脆短促,此伏彼起,繁音渐增,先如鸣泉飞溅,继而如群卉争艳,花团锦簇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