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阳高照,本是安逸休闲的一天,萧裕刚刚安排完乡试的相关事宜,想好好的洗个澡休息一下,结果刚刚脱下衣服跳进澡盆,便有人敲起了鸣冤鼓。
“直娘贼,好不应的敲什么鸣冤鼓,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!”他骂骂咧咧的重新穿上内衣裤,并且将官袍也套了起来。
因为各府衙的主官悉数被斩首,吏部新选官吏还在路上,所以只要元功不子啊,那么留守使官衙的大小事务就全都由萧裕来暂代管理。
所以此时他心里恨恨的骂道:“死元功,贼元功,天天就晓得追妻护妻,什么担子都压我身上了,这回头得把他的俸禄都要来才是。”
好不容易蹬上了官靴赶往大堂,却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已经将大堂挤满。
“啪”,萧裕一拍惊堂木,说道:“谁敲的鸣冤鼓啊?有何冤情?”
周炜走上前来,藐视的看了一眼萧裕道:“是我!周炜,有人行凶打残我儿,特鸣鼓申冤!”
“周炜?”萧裕一怔,这名字他太熟悉了,马上就想起了中京城的四大财主来,这偌大的中京城还有人敢伤他的儿子?该不会是......
他赶忙左右看了看,却见一人被五花大绑的押在身后,因为低着头看不到面貌,又穿着驿卒的衣服,这悬着的心才安稳的放下。
还未等他说话,周炜又道:“留守使大人何在?为何不是他坐堂?”
萧裕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留守使大人有其他公干,委托我坐堂,你有疑意?”
“哼,你又是何人?”其实周炜是知道萧裕的,那是留守使元功手下的红人,既负责中京城的戍卫,又负责今年乡试的主持,更负责中京城权力真空阶段的管理,他之所以这么问,就是想给萧裕一个下马威,让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和这中京城首富对话。
“我?本官乃正三品征虏将军萧遥折。”
正三品在北野已经是非常高的官职了,和六部尚书齐名,即便元功不在,那中京城里最高品级也是萧裕。
周炜似乎还是不服,厉声问道:“你能做主吗?”
萧裕冷笑一声,从一旁抽出一道奏本来,缓缓展开道:“这是留守使大人给本官的委任状,上面的大印清晰的很,可要勘验一番?”
周炜怔住,没想到遇到了个硬茬,于是话锋一转:“好,既然如此,那就请萧大人评评理吧!我儿与友人走在街上,平白无故被金辉驿馆的驿卒打了一顿,导致我儿与其友人身体多处致残,此等暴行,还望留守使官衙给小民做主,除暴安良!”
“什么?”萧裕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好不应的走在街上就被暴打一顿?还多处致残?”
“是!”说着让人又将脸色惨白的周同抬了上来,说道:“萧大人请看,小儿如今动都没法动,难道不是致残吗?”
“呦呦呦,这可真够残暴的,朗朗乾坤下这么狠的手,确实不该。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此事,周员外,那个行凶之人当时喝酒了吗?”
“没喝!”
“那......是神魂失散?”
“也不是!”
“与令郎有积怨?”
“没有积怨,素不相识!”
“这就奇了,既没喝酒也不是疯病,更没有积怨,怎会突然出手?”
周炜被他问的有些不耐烦了,恨恨的说道:“所以需要萧大人亲自审问,我是原告不是被告,你一味的问我有何意义?”
“好好好,把疑犯带上来吧。”
萧裕说着,举起茶杯喝上一口。可当他看清疑犯的脸时,这口茶水险些喷将出来。
“他......他......”
“怎地?”周炜怒容满面:“大人认识?”
萧裕赶紧扫了眼大堂门口,果然发现了南樾及几名金乌死士,见他们似看热闹般无动于衷,心里马上明白这应该又是元功故意安排的,所以赶忙回道:“不认识,不认识,我又怎会认得一个小小的卒子。”
“好,不认识最好,免得你们官官相护。”周炜睨视了一眼元功,又道:“请大人尽快审结,还我儿及其友人们一个公道。”
萧裕看向狼狈的元功,心里差点乐开了花,故意逗他,道:“疑犯,姓甚名谁,从何职业?”
元功看着他那副满脸坏笑模样,不由得心里暗骂,但还是配合着说道:“我叫金亮,是金辉驿馆的驿卒。”
“本官来问你,刚才周员外所述之事可属实啊?”
元功点了点头:“他们是我揍的。”
“原因呢?”
元功道:“大人可知留守使未婚妻已来到了中京城?”
“嗯,知道,这与此事有何相关?”
“当然有,留守使未婚妻单大小姐如今就住在我们金辉驿馆,今日她有兴致游览中京城,却遇到周员外之子酒醉调戏,我正好路过便出手相救,若说有错,那也只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