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裕掰着手指算了一下,说道:“现如今各营基本上都被我们拿下了,几个元氏子弟也都成了统兵将军,正如元弼所说的,该是你大展拳脚之时了。”
元功点了点头,前一天处理掉了那几个老将,虽然几次战役下来,损失了些士兵,但并未伤及筋骨,再加上元亶派来的新兵五万,此刻足以与南诏人掰掰手腕。
“萧裕,是不是该你出马了?”
萧裕嗯了一声:“事不宜迟,我明早便走,出使南诏,能见到他们皇帝最好,如果见不到,怎么着也得拿下张德奇才是。”
“有把握吗?”
萧裕噗哧一笑:“放心吧,我既然敢答应,就势在必得,那些南诏人很好对付的。你只要在这豫州拖住于翔和黄良臣,后续的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“花吐萼,姿彩午时佳。黄紫红白攒翠锦,点妆庭院未争夸。花谢又添花。”行在路上的萧裕看到江南的美景,不由得张口而出。但身后的两名金乌死士却半点都听不懂。
即将到达临杭府,他被眼前壮丽的大城所震撼,心道:难怪这些北野君王都向往南方,果真是地杰人灵物华天宝之色。
没过多久,晋王派往南诏的暗线便与他接上了头,将其安置在临杭府东面的一处园子里。
“多久能见宰相张德奇?”萧裕刚安顿下来,便问向了暗线林蔚。
林蔚恭敬的答道:“回参军,不太好见,不过标下已经让人收买了张府的管家张贵,应该在一旦天便会有消息。您且在这小住,若是有消息了,标下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。”
萧裕微笑着点点头:“有劳了。”
“啊,对了,萧参军,用不用给您叫个姑娘,唱个曲什么的,也可以......也可以解解乏。”
“哈,这里很流行这个吗?”
林蔚搔头笑道:“这是烟花江南,一般都会找一些歌姬到府上去唱曲,价格不贵,就是图个新鲜。离咱们这不远处有一家万祥楼,那便是一家青楼,里面的姑娘个个精通诗词歌赋,吹拉弹唱,好多达官贵人都会去。”
萧裕似乎有些兴趣,问道:“那......那可有什么好的词牌吗?”
林蔚一愣,尴尬的摇了摇头道:“实不相瞒,标下武人出身,不懂那些个诗啊,词啊的,不过听说万祥楼里常年住着一个大词人,很受追捧,还说哪个姑娘想做花魁,必须有他给写的词,否则的话,连做花魁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哦?可知其姓名啊?”
“好像......好像叫刘墉。”
萧裕吃了一惊,他在读国子监的时候,便听说过此人,也拜读过他的诗词,当时十分的敬仰,却不曾想在此处能碰到,顿时兴趣盎然。
林蔚见状,赶忙从袖内取出几张银票来,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桌子上,说道:“参军,您出来的急,应该没带太多盘缠,这是标下的一点心意,足够您在江南的花销了,不成敬意,还请笑纳。”
萧裕呵呵一笑,问道:“无功不受禄,说吧,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
“唉?哪里的话,标下能接待您是标下的福气,早就听说您是少主身边的红人,堪比汉之萧何,唐之魏征,别人想交结还没机会呢。”
萧裕满意的点了点头,打趣道:“看来林兄的未来无可限量啊。”
吃过了晚饭,萧裕精心打扮了一番,毕竟是去见自己所崇拜的人。随后便让林蔚带路,去往到万祥楼。
刚一进门,便有人热情洋溢的迎了上来,问道:“二位先生是饮酒还是听曲啊?”
萧裕不懂规矩,看了一眼身后的林蔚,林蔚赶忙道:“这是我家东家,来听曲的。”
说着拿出一个小银锭子递了过去,但那跑堂的没接,反而将银子退了回去,笑道:“这二位一定不是常客,若是您二位饮酒,那简单的很,我带您去隔壁的万祥楼酒屋。若是听曲的话,哈哈,听曲是个暗语,意思是找姑娘的意思,那就麻烦的多了,需要先赋诗或填词一阙,若是姑娘们觉得不错,您便有资格进到二门内,到时候再打赏小的不迟。”
萧裕微微一笑道:“没想到逛个青楼还这么多规矩。”
跑堂的噗哧一笑:“客官啊,一看二位就是外乡人,我们这可是青楼,不是窑子,区别可大多了。”
“好,取纸笔来。”
跑堂见他胸有成竹,赶忙跑到一边去取来笔墨纸砚。
萧裕拿起笔来,点了些墨,又随手拔掉了一根贼毫,随即唰唰唰在纸上写下:“车载君行远,登高望临杭。金溪环城郭,酒肆溢清香。佳酿浓醇厚,岩茶馥郁扬。诗情挥畅意,下笔尽张狂。”
写罢之后,随手递给了跑堂的。跑堂的也是有见识的人,一见这书法苍劲有力,知他不是普通人,赶忙乐呵呵的跑进了二堂。
一炷香的功夫,他又跑了回来,笑嘻嘻的说道:“这位公子,道喜了,您里面请。”同时将手伸向林蔚,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