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——!”传令兵飞驰着来到了元功帐篷前。
“进来!”
帐帘启开时,元功已经披挂整齐,肃穆的等待着消息的传来。
“禀告上将军,汤阴城有变,发出红色烟弹,请上将军即刻发兵救援!”
“什么!”元功故作惊讶,唿地一声站了起来吼道:“传我的命令,所有将军到大帐议事!”
“是!”
汤阴城火光冲天,周边各营似乎都得到了消息,奇怪的是,除了元弼的亲军卫队之外,大部分的军营竟没有要去救援的迹象。
一刻钟过后,元功的大帐内聚集了各营的裨将、副将,等待元功的钧旨。
“各位将军,大帅如今被围攻,本将军想听听大家的意见。”
几个年龄颇长的将军先站了出来,说道:“上将军,大帅乃是我北野的旗帜,此时刻不容缓,定要去救才是,否则北野的未来将不复存在。”
元功点了点头问道:“其他人还有意见吗?”
众人皆保持沉默,凭元功的八千人马即便冲进城去也只是被消耗掉的走卒而已,现在贸然去送死,一定是一条不归路。
萧裕这时站出来说道:“请上将军定夺!不过标下有一言相劝,城池被攻破已经有半个时辰了,三万人对五千人,即便南诏是酒囊饭袋,凭借人数的优势,恐怕......恐怕都元帅会凶多吉少了。还有就是,于翔的于家军是南诏最强的部队,他既然敢贸然来攻,自然就不怕我们救援,一旦出营,搞不好会遭到伏击,甚至会全军覆没,所以还请上将军斟酌。”
“大胆!来人,把萧裕给我拿下!”元功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都元帅乃北野战神,其安危涉及到北野的安危,即便没有这层关系,他还是本将军的四叔,我岂能不救!你作为参军,本应拿出营救之法,现在却在次败坏军心,安的是什么心?”
正当军士要上来捆绑萧裕之时,几个小将突然闪身出来,劝告道:“上将军息怒!萧参军说的不无道理,我北野军队战斗力虽然强悍,但毕竟敌众我寡,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元功一怔,摆手道:“不用说了,本将决定前往救援,各营回去点兵,备足箭矢,定要救出都元帅,哪怕是具尸体!”
“是!”
十几里地对于急行军而言,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,等元功的部队来到淮阴城外时,城里已经没有了厮杀声,周边的环境静的出奇。
“上将军......”一个偏将把马赶到他身边低声说道:“这不对啊,实在是太安静了,会不会有诈?”
元功眉头一皱,一丝忧虑闪现在心头,片刻后他命令道:“备好弓箭!准备攻城!”
“哗!”一排排士兵全部将弓箭搭满。
就在此时,城头上林林种种的出现了南诏的士兵,他们全都面带讥笑,看向城下的北野军。
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军喊道:“城下的北野将士,我是南诏少保于翔大将军的副将张奎,识相的就放下武器投降,否则的话,你们这区区几千人会很快的变成刀下亡魂的。”
元功拨转马头,来到了城下,冷笑道:“北野只有死在战场上的士兵,却从没有过投降的怕死鬼,张奎,我们都元帅如何了?”
“如何?”张奎一摆手,几十个士兵将若干北野将军纷纷拉上城头,领头的竟是元弼。
“都元帅!”元功惊讶的喊道。
元弼虽然浑身是血,却一脸的淡定,大声的喊道:“功儿!今天便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了,你说的对,我北野只有战死的儿郎,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!去传我的命令,把所有伐诏的军队集合起来,去抢于翔的老营!咱们来个以物易物,别管我的安危!”
“都元帅!我......我不能不管您啊!”元功一脸的焦急。
张奎嘿嘿一笑:“说的好,这大魔头是你们北野军的象征,若是不想他被砍成肉泥,便乖乖的降了,否则的话,我真不敢保证他的性命。”
“呸!”元弼一口老痰向张奎吐去,随后问道:“谷清祥在哪?让他出来对我!”
“谷清祥?”元功一愣,赶忙喊道:“都元帅!是谷清祥放敌军进城的吗?”
还未等元弼回答,张奎赶忙让人堵住了元弼的嘴,并且用刀架在了元弼的脖子上,哼道:“少废话!赶紧投降!”
元弼挣扎着对元功使劲的摇了摇头,元功翻身下马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对着元弼重重的磕了三个头。
“四叔!侄子对不住你了,我若投降,北野便败了,那时候您还是死罪。我若不降,您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见元功这么说,元弼欣慰的笑了笑,那眼神中充满了赞许。
元功说罢,重新跳上马去,一勒马头,对身后的兵士喊道:“撤!”
陆续赶到的其他地方驻军看到此情此景,全都主动靠向了元功的部队,毕竟那是元弼最后的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