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这边比较简单,基本没问题了。”
“就是孟律这边,财产不符!”
“如何不符?”
“你看这,建子先,虽为匠头,可是却有经商之实。按道理便不能再以四千算一,而要二千算一。”
看看,这是妥妥看不得别人好,现场改变税率了。
是他董建入市籍了,还是董先入市籍了?
董固人家那是庶民,选择市籍的庶民。
只不过原来是董畯的户下奴而已。
关董建什么事?!
“还有这,府君日后,买了两处地,鹿角千亩,值十万。董家沟三万亩,值三百万。另外还有这门头农庄五千亩,这是良田,值五千万。……”
三万亩是荒地,有三年的免税期。
这赵氏,真是为了报复,不择手段。
“此外,还有矿上奴婢,数量可对,可有隐匿人口?”
“记得到时要交算费,奴婢二百四十钱,田地刍稿六钱每亩。”
“别忘了还有牛驴马羊等牲畜,和车船等。”
“谨慎,否则罚没戍边!”
董畯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这灵丘,哪个大的氏族没开个商铺?哪个大族没隐匿人口?
可是赵是主,董是臣。
只能摸着鼻子认栽!
这时,又听到边上传来一讨厌的声音。
那是董富在插嘴道:
“还有跟我赌改犁改磨时,赢了四十万钱。”
董先在外面听得黑线都下来了。
董畯和董建也是,想掐的心都有了。
这还是同姓兄弟,怎么这么不懂事呢?
不偷听了。
董先昂首阔步,走进屋内。
“辛苦两位了,依法纳税,是身为黔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!”
此话一说,董畯和董建的脸又绿了!
见过傻的,没见过这么傻的!
好吧,钱是你赚的,你说的都对,你说的最棒!
接下来的时间里,众人在屋内一条一条的核算。
最终得出董建这个户头,有赀一亿零八十八万。
需要交税六百零五万二千八百钱。
一条一条,清清楚楚,像门头农庄那五十顷直接就按万钱一亩算。
而宅院哪怕是茅草顶的,也按五千钱算。
这下大家心服口服,无话可说。
完全按啬夫赵钱的算。
这其中董畯还想提一提赵氏本该输四亿多,最后折算不足两亿的事。
还有那荒地免税三年,这入市籍的不是董建户下的人等事。
但董先完整忽略了。
说公道话。
哪怕是赵氏,又或是董氏,谁又没漏报、少报。
现在看到董先坚持不作假,不求饶。
他们自然不敢再纠缠。
万一人家董先要追查他们的呢?
到时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。
工作不称职被撸了也就算了,到时家族可能还会像这样被查税。
被举报偷税漏税,在汉代处罚可是很严重的。
可以没收财产,举报的人还可以拿到很高的奖励。
事后,董畯问起。
董先直接回答:
“干干净净做事,清清白白做人!”
“打铁还要自身硬!”
但这税一交,董先心里就踏实了。
但董建心就痛了。
好不容易投了五百万,赚了二千万。
结果一下交出去六百多万。
最可怜的是,今年这么交了,明年最少也得这么交。
除非明年财产变少了。
但没办法,那分成那么好拿的吗?
拿了分成,自然要出一份力了。
自己身为这个家的家主。
这个责任自然是无法推卸的。
这边刚交完税款,那边大赵氏遣人过来通报。
说是让管事董义领了两位仙师,准备过来见见大家。
身着道袍的唐周和马元义在前院等候。
原本大赵氏和小赵氏是打算悄悄的把仙师带去找董先的。
可是没想到董先被叫来算缗了。
一下子全撞在一起。
董畯并不知道这婆媳俩在背后搞事。
所以他也没当回事随口问:
“可是有人生病了?”
董义懵了,问:
“家主不知此事?”
“何事?”
“主母让仙师过来见见先郎君。”
“好像是说什么被邪魔附体之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