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只要了局头一人。
只要一人出个几百钱手续费办好就行了。
董先拿到赌坊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跟局头说了几句话:
“赌坊你说了算,但钱由董固管,帐由马财管。”
“扣除成本,盈利你拿一成,伙计拿一成,拿三成作为我名下所有门客、徙附、奴婢、部曲的年底红包。其余五成归我私帐。”
“另外,凡到我董氏赌坊来赌的人,输的人出赌坊,赌坊必返还所输之钱的一成作为路费。”
对董先而言,这赌坊一年近千万钱的收入。
挪三成来分担一下门客徒附奴婢的年终红包。
总算可以把一碗水端平,百工堂有,其他人没有,大家心里会有膈应的。
当然也不是一把全花出去,他会提醒董固,按百工堂的标准发。
以后如果还有非百工堂的人,红包支出也都归到这里来。
局头听了,觉得自己在董先手下比在赵氏手下好多了。
虽然返还一成路费,赌坊收入会少一些,但总体来说也不会少到哪儿去。
自己能拿一成,赌坊伙计也能拿一成,光这点就比赵氏抠抠索索的强。
另外输的人还能有一成,不止于无钱生活。
也比赵氏仁善。
正所谓仁得天下,局头服了,彻底服了。
如果董先开冰鉴之眼,他就可以看到属于局头的点变成亮紫色了。
董先站在门头农庄自己的田里。
周围一片稻香。
董固、马财和成在一旁。
他们刚刚办好了手续。
一般人随地走。
原本农田上的佃户也出来见过新的主家。
根据跟随土地走的佃农李渔报告。
再过一个月,就可以收成了。
虽然年初有蝗,但好在灵丘山多且高。
再加上农家孩子抓蝗玩。
所以影响也相对小一些。
董先问李渔:
“你们做赵家佃农时,每户租种多少亩?这里每亩能收多少?你们一年下来,能得多少粮食?”
李渔怯怯地说:
“租一百五十亩。今年可能差些,只有五斗左右。什税六,不包牛犁!”
董先接着问:
“这样算下来,大约是几石?够不够家里吃?”
“大约三十石左右,收成不好时,自己只能吃树皮野草。”
“那生活,税赋怎么办?”
“农闲时,便被人雇佣。子女幼小,便与人为仆为婢!”
董先皱了皱眉,说:
“这样吧,你到时跟佃农说一下,以后只要听主家招呼,仔细打理农田的。没有被检查出问题的,每户每人可领五石粮。”
“阿成,到时把人数清点一下,并让他们填写个人简历。”
成收到命令,干脆简洁:
“唯”
董固有些不解:
“少主,这是?跟他们签约,把他们纳入百工堂?”
董先回答:
“正是,百工堂怎么能没农家呢?”
然后想了想,又补充道:
“但他们没有月钱!红包也只能从赌坊那三成中分配。他们的收益来自于他们租下的这一百五十亩田。”
随后董先转向李渔:
“以后农庄的事就归你管。但种什么,怎么种要听我的。”
“种子由主家提供?”
“嗯!”
“这是百工堂秘书成,他会定期来检查。这是百工堂董固董敬安,领钱领粮时找他。这是百工堂帐目监察马财,有问题也可以找他。”
其实相当于董先雇佣农民种田。
相比之前,李渔一年忙到头也就只有三十石,还要留粮种,还要养家,还要交税算赋,还要生活。
现在每家每人可以有五石。
养家糊口的压力就小多了。
种什么听董先的。
这样也就没有种子的压力。
当李渔把消息告诉其他佃农时。
大家都欢呼鹊跃。
董先悄悄打开冰鉴之眼,绿色的没多少人了,多数人已经转为蓝色,有几个人甚至已经变成紫色了。
这时,远远的武带着叔叔董武和二十多个人走了过来。
董先率先看到,面露喜色,高声大叫:
“叔父,叔父,太好了,你终于安全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