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完全好,还折着呢?”
说完举了举手上的拐杖,完全不理会爷爷还在边上。
“这是啥?”
董畯和董玉珠这时才注意到董先手中的这个奇怪玩意儿。
“哦,这是拐杖,一只脚折了,我让矿上高大匠做给我代步用的。”
“阿虎,啥时还会这个呀?真棒!”
董玉珠有心夸董先。
说着无意,但董畯一旁听了,注意到董先胳肢窝下的奇怪拐杖,心想:
这庶孙,说不定还真能行,万一成了,我也不能说话不算话,是该准备后手,做些安排。
“王父,玉珠,都在这呀”
随之而来是那道浓眉,还有那张让董先讨厌的脸。
原来是董富拉着董利也跑了过来。
他们看到爷爷在休息,董先不干活,于是内心不平衡,借着找爷爷的理由,找机会偷懒。
从前的董先有些卑微,但有了前世记忆的董先却不想惯着,继续说道:
“王父,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……”
董富迫不及待地打断:
“王父,刚才再说何事呀?”
董畯看着金孙,笑着说:
“没什么,就是阿虎说,他有法子,能省牛省人。”
屁,这小子,从小就是我拉尿他和泥,我大声他低头的性子,啥时能有这本事!
“阿虎吹牛的吧!是不是撞傻了呀?”
董富冷嘲热讽。
“是呀,是呀,一定是被撞了。”
跟屁虫董利跟着附和。
“阿虎,别理他们,爷爷,你们继续说!”
董玉珠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董先。
“王父,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他吧?!”
“王父,王父,不要相信阿虎,他是傻的,骗你呢!”
这俩坑货,继续挖坑。
董畯没理会他们,自己是什么人,一诺千金达不到,但一诺千钱还是可以的。
“阿虎,你继续说,要什么?”
董富见祖父董畯没听自己的,有些不解,不知为何内心有些郁闷。
这在以前,是不曾有过的事。
可董先可不惯着,这个法子已有上千年的实践,没有啥能比它让董先更有把握的了。
于是他当着爷爷的面,问董富和董利:
“二位嫡从兄,若是能如我所说,省牛省力,该当如何?”
董先声音有些高,这下把边上的父母都吸引过来了。
“阿虎,不得无礼!不能这样与嫡从兄长说话。快道歉!”
董建一来就先制止董先。
可是董先可是不管这些,他已经不仅仅是原先的董先了。
“二位嫡从兄,我可是向王父要奖励的,如此一来,二位也该出些彩头吧!”
“阿虎,如果真如你所说,我便任你差遣!”
“我也是!”
“阿虎,我早想要大兄在乡庠的木觚了,到时可要帮我要过来。”
董玉珠也上前凑热闹,天真地觉得,董先一定能做到。
乡庠,就是乡里官办学校。
地方一级的学校,在乡邑称乡庠,邑庠,在里聚称里序,或者称校,县校。
中央一级称学,如国学,太学,在郡称郡学。
比如,光和元年,由刘宏创办的中国第一所艺术类高校,鸿都门下的鸿都门学。
木觚就是汉代上学的笔记本。
它是可书写的多面短柱,不易散乱,比木牍竹简更方便携带与阅读。
而且一面用完,如果是刻字可以削去,如果是笔墨书写可以洗洗继续用。
董玉珠一直想跟着兄长上学,可是家里不让。
“我可不敢差遣嫡从兄,除了玉珠姐姐要的木觚外,还需二位倒立洗头,外加各自十年厌胜钱。”
董先想了一下,这个董富已经十一岁了,没多少年红包可拿。
而董利虽然小董富一岁,但油水也不多。
如果从明年才开始算,自己不是要吃亏,少拿几年,这可不行。
于是董先接着补充:
“我看也不要多,一年算万钱,一次给十万钱即可。二位一共二十万钱。”
董先今生的记忆中,这二位嫡从兄的压胜钱可不少,尤其是族中的各户前来拜会族长时,都会给。
比起自己这个庶子孙,唉,人比人气死人。
“一言为定!”
董富不甘示弱,脸红脖子粗。
董利有些犹豫,这让董富不高兴了:
“阿利,赌就赌,怕啥,阿虎是啥人,别人不清楚,你我还不清楚吗?”
董利见兄长威逼,也试着挺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