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玩的,就是,不知道这个卸妆游戏,要怎么玩?”
文穆骞扭头问伊繁,轻声问:“你说怎么玩?”
大家的表情很紧张,仿佛生死大权被伊繁捏在手里。
伊繁不想秒懂,可她确定,文穆骞这个腹黑在给她报仇。
心情更加复杂了。
还好,付芽那张讨厌的脸及时把她的思绪捞回来。
舍友们说的有理,她不理烂人,烂人就会不停地作妖。
她拿起酒瓶看了看,接着推出去。
“既然今晚的聚会是付芽组织的,那她就是主人公,主人公转一次,瓶口对着谁,谁就说一件跟付芽有关的往事,对准她自己,就不用说。”
付芽惊白了脸,“这不公平!”
“你想要公平?那就大家说一件学生时代的往事,不限于任何事。”
见此,付芽总算松了口气,暗戳戳地给同学们传递眼神。
霍小丁觉得这个规则没什么要紧的,刚好,方便他了解妻子的过去。
“好,好,就这样玩。”
怎么玩无所谓,反正能跟文穆骞套上交情就好。
文穆骞:“现场说太吵了,发微博吧,我太太有点困了,想睡觉,就先失陪了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抱起一脸难耐的伊繁,离开了宴会厅。
人一走,付芽就忍不住跺脚摔酒瓶。
“气死我了!”
她指着众人发令:“你们全都不许发我的事情!我警告你们,谁发,我就弄死谁!”
抓狂的声音再次令霍小丁震惊,不敢相信,老婆也会有这么太妹的一面。
他忽然意识到文穆骞之所以搞这个所谓的卸妆游戏,大概早就知道老婆这一面。
他气火攻心,指着付芽怒斥:“你简直丢尽我霍家的脸!”
他正要走,想到什么,就脱下红色外套,丢在地上,才疾步离开。
付芽后知后觉地追上去,一边追着跑,一边道歉。
安静的宴会厅里,大家面面相觑。
这时,有人幽幽地道:“不知道付芽结账没有……”
三秒后,一群人作鸟兽散。
***
伊繁还没到外面就扑进洗手间里吐了好一会儿,空腹喝酒的威力太大了,她有点顶不住。
走出去,那一抹讨厌的红靠在墙边,低头等待的模样,看起来真的是一个谦谦君子。
他忽然看过来。
伊繁立即转开视线,一言不发地从他面前走过去,像是不认识这个人。
“繁繁。”
她置若罔闻,加快脚步。
身后的脚步声靠近。
她继续加快脚步,没曾想胃部一阵抽痛,使她不得不弯腰蹲下。
文穆骞走近蹲下细瞧,看出她的不对劲,脸色立刻阴沉,但他什么也没说,就把她抱起来,快步走出去。
她忍住那股难受的劲儿,虚弱地说: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男人脸上的温煦不再,声音冷硬:“那你只能祈祷了,因为除非我死,不然你这辈子都要面对我。”
她的脸越来越白。
文穆骞眼底闪过寒芒:“你喝了多少?”
听到男人似乎生气的声音,伊繁想要睁眼看看,却觉得眼皮千斤重睁不开。
她笑:“关你屁事啊,你怎么不去跟你的尚琳达小姐来个烛光晚餐啊。”
似乎是怒火给了她力量,眼皮终于能睁开。
她看到男人微愣的神情。
她的火气越来越大,闪过他对着舞台笑的画面,于是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从他怀里挣脱下去,冰冷地说:“笑得那么骚,勾引谁呢?”
文穆骞的神情缓缓松了,微垂着眼皮看她:“勾引你,行不行?”
伊繁陷入静止的状态,突然希望胃痛能分走她一点点思绪,带她脱离现在这个不知所措的境况,现实相反,胃神奇的不痛了,反而心跳在加速。
身边的树叶簌簌而动,路灯下两人的影子隔得有点远。
伊繁盯着他的影子,手指不自觉掐住裤子。
他的影子往前走了一步,下一秒,她就被他揽入怀里。
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:“什么尚琳达,我不认识,我只要伊繁。”
“你说,我为什么那么执着,明知道你不可能会为了我改变,我却依然选择相信。”
这类莫名的话已经听了好几次,伊繁再也忍不住了,她问他:“你究竟让我改变什么?”
月光照得他的脸很温和。
他说:“说出来,就不灵了。”
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?”
“我说了,你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荒唐话,文穆骞,你耍人也要有个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