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,这小王八蛋居然跑了,高大人,他这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,当着您的面居然就敢这样,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您呢,这样的活畜生,必需要严惩他……”
宋成汤就开始拱起了火来了,只是他的这种拱火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,高逑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废话,要不是忌惮着陈澈背后的势力,我高逑高大人何必与他委屈求全呢?
若他陈澈只是一个人,那么高逑一句话就能让他要死要活的。
但是陈澈现在背后可是有着王鸿文,有着裘百楼,有着很高的声誉,想要清理他,就必需要顾忌许多,否则早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了。
宋成汤拱火的手段实在是低了点,甚至还有拿高逑当枪使的意思在里面。
这让高逑有些无语,也让许正邦暗笑不已。
“这蠢货,拉上他果然是对的,若是有什么差池,他在前面顶包正正好,只可惜庞准没有回来,否则他们两个二百五在前面顶着效果更佳……”许正邦暗戳戳的想着。
“你们也看到了,陈澈这小子相当的不配合啊,看样子年税这个事情,他是没打算正式解决的了,既然如此的话,那我没必要跟他客气什么,本官拜托你们打听的事儿,打听得怎么样了?”高逑慢慢的喝着茶水,在两人面前端起了官架子来。
许正邦行礼说道:“回高大人的话,下官已经查明,那个千鹤楼的幕后老板很有可能是庞家的庞准。”
“庞准?”高逑跟宋成汤都愣住了。
“是的,下官亲自问过了庞文贺,庞文贺说千鹤楼的那十二间铺子正是他听从庞准的信转让出来的,户主是一个叫胡豆的小子,这小子是庞准的学生,在庞家私塾做学问,庞准与庞家的书信往来都是通过胡豆这小子进行的……”
高逑眼睛一亮,宋成汤更是拍手叫好:“哈哈,这岂不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庞准安排的?哈哈哈,庞兄啊庞兄,兄弟我还以为你真游学去了,没想到只是躲在暗处方便暗算陈澈这小子啊,妙啊,实在是妙啊。”
高逑问道:“那庞文贺怎么说的?此事果真是他儿子安排的?”
许正邦说道:“那白鹤楼原本也是庞家的产业,只是不赚钱,被庞准一气之下卖给了一个外地商人,哪知道那人居然是陈澈的人打的幌子,陈澈买下了白鹤楼之后便把白鹤楼盘活了,赚得盆满钵满,可把庞家人气得够呛,庞准是个不会服输的人,这一点宋公子清楚,他爹庞文贺也认为是他儿子庞准气不过,所以套用陈澈的套路,把那十二间铺子盘在一起,打着千鹤楼的名声准备开张了……”
喝了一口茶,许正邦继续着兴头说道:“现在白鹤楼在城里的名声非常的极端,民间流传着许多的对白鹤楼不利的小道消息,像什么‘老百姓与狗不得入内’,什么‘达官贵人专场,平头百姓退散’等等言语,我认为这应该就是庞举人的手笔,这些言论甚嚣尘上,在荣东城引起了非常巨大的反响,老百姓们现在一提到百鹤楼都得吐两口唾沫,虽然白鹤楼在士族阶层有着不错的名声,但是在老百姓这里却是大大的失了民心,我猜,庞举人这一次就是想要利用名声,把白鹤楼给结结实实的打趴下吧……”
许正邦的一席话让高逑两人都为之兴奋了起来。
“没想到啊没想到,庞兄居然还有如此智慧,真是让为兄刮目相看啊。”宋成汤脸上满是激动之色,就好像是他自己的好兄弟干了这件漂亮事儿,他自己也感觉到脸上有光似的。
高逑问道:“确定背后之人是庞准?能否找他见上一面呢?”
许正邦摇头:“他爹都联络不上他,只有那个叫胡豆的小子才能联系到,不过我认为咱们也不用联系他,庞举人这一次很显然是想出奇招,或许是藏身幕后更容易操作吧,这样做的好处还是显而易见的,至少,陈澈这小子没有再找到他麻烦,而且更重要的是,陈澈似乎还没有查觉到千鹤楼要是开张的话,会对他白鹤楼有多大的冲击……”
高逑缓缓的点着头,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不停的盘算着他获得过的那些消息。
自从年税对不上之后,高逑其实就已经开始着手让人查陈澈的了,其中,关于白鹤楼自然也是查得很透的。
首先是白鹤楼的收入,虽然刚刚开张几个月,但是白鹤楼的人气是一直居高不下的,还有陈澈设立的会员模式,以打折为吸引力来忽悠食客们充值买单的行为,在高逑看来是相当经典的一个生意经,他认为,这应该也是整个白鹤楼的生意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。
但是白鹤楼吃饭的价格属实是高,普通老百姓根本消费不起。
毕竟随随便便吃上一顿,也得一几两甚至是十几二十两银子,最顶级的席面,更是需要将近五十两,主打的就是一个奢侈。
这样确实能赚到钱,但也就意味着与老百姓这个市场背道而驰。
所以,从一开张,就有不少人骂着白鹤楼。
现在庞准在筹备着白鹤楼的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