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郎大人,郎大人无奈说道:“太傅说的有道理,若早些日子,一同劝了,好有些可能,现如今这宴席马上就要办了,再去劝说,这不是侮辱了两位王爷的面子不是。”
桑覆听闻后,沉默不语,不过都是为了一个“利”字罢了,也不想多费口舌。他起身,兀自看了一眼邱大人道:“老夫才浅,寻不得其他主意,便告辞了。”
桑覆临走的时候,朗大人看了一眼邱大人。
邱大人与桑覆本都是梁王在世时身边的老臣,都是三朝元老,邱大人与桑覆关系在朝中最好,邱大人送别,两个人走在无人的夹道之内,邱大人小声道:“桑兄,我二人同朝为官多年,可还记得,当初也是抱着为国为民的宏图大业抱负,可如今朝中之事,且被枢密院与周太尉把控,我等却始终使不上力,难道桑兄就不想将你这满身才华施展开来吗。”
说到此处,桑覆垂眸不语。
邱大人又小声道:“桑兄,梁王已走十六载,现在是姓赵的天下,我们得认命才是。”
桑覆驻足,一身正义凛然,他十几岁便跟随梁王走南闯北,攻占金国,收复九州,建功立业,若不是梁王因病逝世,这天下又如何会是赵家的。这无法改变的事实,让他遗憾不已,却是无能为力。
“邱兄,我俩同朝为官多年,我且劝邱兄一句,这朝堂纷争还是莫要参与为好。”说完便愤然离开。
邱大人心情沉重地回到政事堂。
郎大人瞧着他的脸色,便知劝说失败,“邱大人,其实还有一计。”
邱大人附和问道:“何计。”
郎大人翻开桌案上的折子,悠悠地道:“你说,若是朝中大臣,都去了庆王府,圣上会作何感想。”
邱大人仔细琢磨。圣上本就厌恶朝堂官员与皇子之间结党营私,若他们公然去了端王府,却是落了怀疑,可是若都去了庆王府,却是让圣上将这怀疑的矛头对向了庆王这边。
但随后又摇了摇头道:“若我们都去了庆王府,圣上自然知晓我们是故意为之,段然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,还让端王那处落了个寂寥。”
郎大人笑道:“邱大人,你说,端王爷眼下最重要的什么。”
“自然是能名正言顺的进入量府。”
郎大人脸上露出狡黠一笑,“若是我们都去了庆王府,圣上授职之时,廉将军一闹,庆王爷还能进政事堂来吗?”
邱大人恍然大悟起来,到时候圣上怕落了口舌,自然不会让赵荣进两府,立刻笑道:“回府之后,我便奉上拜帖去庆王府,端王那边还有劳郎大人说上一说,以防误会。”
邱大人笑完之后,又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郎大人有此等妙计,何故现在才说。”
郎大人眼神一转,眸子里露着一股狠劲,“邱大人今日可瞧见了,桑太傅与我们不是同一类人。邱大人若是想着在这位子上安稳坐着,该知道,如何选择才是。”
邱大人眼神微闪,却是明白郎大人话里的意思,自今日后,他们才是一个阵营的人,“朗大人说的,邱某自然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