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凌桑好过,她十分坚定点头,“对,奴婢之前瞧见凌桑偷偷摸摸将这信件交给一人,那人穿着南晋的衣服,奴婢当时怀疑凌桑暗中还与国主联系,之后便留了心眼。后来发现她屋内藏有这些信件,里面写的正是公子在京城中的境况。”
凌桑靠在墙上,十分好奇屋内发生什么,虽然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,但这个婢女喜儿为何口口声声诋毁她。
她猫着步子向窗户那边靠了靠,每一步都十分小心,此刻看着屋内,倒是能窥见一番。
只见屋内共有两女一男。跪躺在地上女子,脸上布着一条醒目的鲜血淋淋的血痕,头发凌乱,应就是刚才出声的婢女喜儿。
而她面前端坐着一位穿着锦绣华服的男子和一位站着的女子。
因是背对着凌桑,她看不清男子和女子的脸。
看着这三人皆穿着古代的衣服,她想着,难道这是在排戏?
又是满脸疑惑之际,就听到男子阴冷的笑问道:“哦,那你瞧着接头那人,长相如何,又在何处接头的。”
喜儿倒也镇定,用着确定的口吻道:“就在十日前,奴婢瞧着凌桑,在信安坊长林巷,将这信交给了一位老朽的。”
那男子站起身,手持长鞭,朗朗复述:“信安坊、长林巷、老朽。”
他俯身蹲在喜儿面前,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。
站在男子身旁的婢女,惊然的扑了过去,呼道:“公子!”
她知道,面前的男子,已是有了杀怒。
那男子对着扑过来的婢女道:“冰璃,我不留异主之人,你该是知道的。”
那名唤冰璃的婢女,缓缓的松开了那名公子的手。
被掐着脖子的喜儿,也是知道,面前的人,已是怒了。她不明白,为何,眼前的人就是不相信她的话。为何,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,始终得不到他的心。
她眼角噙着泪,泪水沾染着鞭痕,化成血水,她哽咽着,发着嘶哑的声音质问道:“公子,为何不相信我。”
那公子冷然道:“因为一开始,本王就知道你是他的人,我是故意让你一直留在本王身边,就是为了让朱允放心罢了。你送出去的那些消息,也是本王故意透露给你的。”
喜儿恍然,原来如此,可是她不甘心,做最后的辩解:“奴婢虽是国主的人,但奴婢一直未伤害过公子,那些信件,奴婢也从未真的写什么伤害公子的事情,奴婢是真心想辅助公子您的。”
那公子放开了喜儿的脖子,脸上的表情,也不似方才那么冷然,“哦,辅助本王,那您倒是告诉本王,朱允究竟在京城派了多少人盯着我。”
喜儿见面前的人脸色缓和,心中窃喜,她终于赢得公子的信任吗?“奴婢所知,共有三人,分别在信安坊长林巷,临沧坊码头,”又补了最后一句:“还有一人便是凌桑。”
窗外的凌桑心中咒骂,这出戏到底是谁编的,这般恨她。
那公子问道:“还有吗?”
喜儿道:“没了,国主并非想害公子,只是有些担心凌桑的安全罢了,这才派人...。”
公子打断她的话,继续追问:“真的没了?”
喜儿用着十分恳切的眼神道:“真的公子,喜儿不敢欺瞒~”
正当凌桑还在想着这戏本子为何将她编进去之际,一刀寒光闪过,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,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痕,鲜血喷涌而出,那女子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看着面前的男子,颓然倒在了地上。
凌桑蓦然睁大双眼,立刻捂住自己的嘴,已是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排戏,而是在——
犯罪!!!
她腿脚发颤,脑子里轰隆隆的,唯一的神智告诉她。
快跑!
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此刻绝对不能被屋子里的人发现,依旧小心的移动步子。
这一次,每走一步都让她冷汗直流,走下檐廊,悄然的向方才来的方向走去。再看满园斗艳的菊花,就像是无声的一场葬礼,她甚至不敢走的太大步,以免被发现。
走到来时的石头铺成的小径上,她觉得地下的石子,每一个都在叫嚣着。
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担心身后的人随时都会出来。
还好她比较幸运。
等出了小门,看着前院的紧闭的大门,她立刻奔跑过去,将门闩给打开。刚打开大门,就看到一位老伯蹲在门前的台基上,回眸看着她。
而茅屋内,冰璃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的喜儿,双手颤抖,终是没有忍住,她质问道:“为何,为何杀了她。即使她是朱允派来的,但喜儿始终不曾背叛过你,你本就知道的!”
那公子看着冰璃,双眼已恢复如常,但依旧阴鸷,冷笑一声,狠厉道:“这次她敢陷害同泽,那改日她是不是也敢对我使刀子了。”
“怎么会,喜儿对你一直忠心耿耿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