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茯苓,你说说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皇帝双手背在身后,压迫的气势惊人:“若不说实话,朕定不轻饶。”
“我……奴婢……”
骨子里的奴性让她吓得语无伦次,目光一次次瞟向沈夕云,太后娘娘凤眸微眯:“皇帝在问你话,你一直用眼神看太子妃做什么?难不成你回皇帝的话,还要看她的脸色不成?”
“太后娘娘饶命。”除了求饶,茯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“皇上、太后娘娘。”慕初妍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:“还是不要为难一个小小婢女了,事情的经过还是让妍儿来说明吧!”
在经过封玄奕身边时,一脸正经的男人伸出脚绊了她一下,慕初妍一个不稳就摔在他怀里,在外人看来,却是朝阳县主太过虚弱而导致的腿软。
“妍儿当心些,摔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他煞有其事的搂住她,慕初妍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,起来时已是情意绵绵:“多谢小王爷。”
慕初妍走向沈夕云,目光幽深而漆黑:“我与慕五娘子进入东厢房是有心人指的路,因我身边曾有熟知药理的婢女,所以对屋子里的香气我也觉得有些蹊跷,慕五娘子没有防备就晕倒在地,我见情况不对,赶紧夺门而逃,只是身后一直有侍卫在追我,我就往水榭方向一直跑。”
她掀开半截衣袖,露出里面渗血的纱布道:“这个伤口是我摔倒在水榭时,为了让自己清醒,自己扎的,当时那几个侍卫要抓我回去,幸好八皇子及时出现,不然现在跪在这里身败名裂的人,恐怕就是我。”
八皇子也说道:“父皇,儿臣在水榭追击那群侍卫时,从他们身上掉下了这个令牌。”
说着,他将一块银色的令牌交给福瑞,福瑞公公连忙接下,躬身呈给皇帝。
只见银色的令牌上凹陷中刻着黑色的禁字,下方又有一个小小的太字,分明就是太子府分配的禁卫军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件事是太子策划的?”皇帝审视的目光看着八皇子。
八皇子冷汗淋漓道:“儿臣不敢妄言,大哥或许与此事无关,只是这令牌从他们身上掉下来,太子府怕是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自然与本宫没有关系。”封北战抱着慕初苒出现:“儿臣又怎么会算计自己的侧妃?”
半夏就跟在封北战身后,白净的脸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,嘴角也破了皮,一双眼睛低垂,都不敢看着沈夕云。
双手在衣袖里紧紧的拽成了拳头,连指甲划陷入了皮肉里都不知道痛了,封北战的眼神看过来时她就知道完了,太子殿下都知道了。
“父皇。”封北战放下慕初苒:“儿臣的准侧妃也被人算计,险些失了清白,一日之内两位贵女被人设计陷害,还牵扯上太子府,必定是有人故意在铲除异己时打压儿臣,这事若真是儿臣所为,儿臣更不会傻到把太子府的令牌放在侍卫身上,这不是故意留下把柄吗?”
“这就是太子殿下的聪明之处了。”封玄奕连连冷笑:“不落下令牌,你又哪来的这番说辞为自己脱身?”
“你……”封北战怒视着他:“本宫说过了,本宫没做过这种事。”
“不可能是太子殿下。”慕初苒突然开口道:“我已经答应择日入太子府,他不可能连我都一起算计,这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,为的就是让几位皇子互相厮杀,坐收渔翁之利,还请皇上明察。”
封北战诧异的看着她,慕初苒明明知道母后黑手就是太子妃,但是为了他的利益,她选择了忍气吞声,和他一起维护沈夕云,这样一对比,就显得他的太子妃更加的小肚鸡肠和恶毒了。
“陛下!”拓跋云龙这个当事人穿好了衣服出来,高大的身影晃了晃:“这件事情您必须给我们渊国一个交代,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下人敢染指我尊贵的身体,实在是奇耻大辱。”
“王子放心。”皇帝沉声道:“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其实在场的聪明人已经从皇帝、太后、八皇子和太子妃的交锋里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,大家心知肚明,但是却不能说穿。
最后这件事因为牵涉了太子府,皇帝便交给太子彻查,若是这事没有完美的解决,相信太子也无法脱身。
折腾了一天,慕初妍也有些累了,不过幸好太后娘娘累了,放了话让大家都尽早回家。
经过沈夕云身边时,慕初妍微微一笑:“太子妃,害人终害己这个道理,希望你能清楚的明白,你设计我多次,我一次便连本带利的回给你,你慢慢和太子解释吧!”
她眼里的怨毒和不甘慕初妍不想去深究,反正今日与她也算是正式撕破了脸,今后再交手也不用再假惺惺的维持平和。
慕初苒已经恢复了优雅的姿态,她冲着欲言又止的太子柔柔一笑:“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,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,这次若不是你,我也是死路一条,你救了我,我也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“本宫派人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