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守城官连靴子也来不及穿,在手下的禀告下匆忙赶来。
“我乃林均,东仓值守官,尔等左骁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想要运粮,需得陛下旨意。”
身着单薄锦衣的他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。
千夫长冷眉扫过,怒吼道:“陛下早前已经下过旨,今夜赈灾御使大人亲至,调度粮草前往北境赈灾。”
原来如此?
听到这里的林均悬着的心落下。
宣帝下旨不假,李长庚身为赈灾特使不假,六大库出粮也不假。
一切合理,问题是户部手令没到。
调多少粮,怎么调,六大库各出多少,都需要户部来统筹调度。
林均也知北境赈灾耽搁不得,户部如今压着不给粮,无非是想拖延几天,多拖一日对世家都是有利。
“下面的将军且听好,调粮事宜我等已经接到旨令,按照规定,需得等到户部人前来统筹,还望你等耐心等待,粮食会给你们。”
见对方打马虎眼的千夫长一时没了主意。
好在这时李长庚带人赶到。
“他奶奶个腿,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?早一天出发北境少饿死几个人!给小爷把门拆喽!”
不想啰嗦废话的他奋力掷出霸王戟,如同流星划过天际,砸在城门上,深深嵌进两尺。
扬尘四起,木屑横飞。
紧闭的城门居然有松动之势。
手持短矛的魏丰惊讶于他的实力,万万没想到弱不禁风的贵公子居然有这般力气。
“看什么看!给老子冲进去,带上粮今晚就出发!”
李长庚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魏丰屁股上。
回过神来的他没有恼怒,紧握双矛,咬咬牙,下令道:“兄弟们,给我上!”
一声令下,压抑许久的左骁卫将士们蜂拥而上。
现在的他们没有退路,想要吐出御马园带来的耻辱,唯有跟着李长庚一条道走到黑。
看到这一幕的赵均吓得肝胆俱裂。
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讲道理,直接动手抢,加之双方又是宣朝部队,不可能真动手,一旦出现伤亡,户部的大老爷们根本保不住他。
“消息到哪里了?”
林均声音颤抖。
身旁脸色煞白的亲信结巴道:“应,应,应该已经传回。”
砰~砰~砰~
三十人合力撞击下,千斤重的城门随时可能被撞开。
门后,守卫们咬牙抵住。
谁也不敢下死手,毕竟都是同袍。
“我来!”
魏丰亲自下场,脱去战甲露出壮硕的腱子肉,卯足劲往城门撞去。
“下面的兄弟们,再撞我可要下令放箭了!”
林均出声警告。
城墙上,数百守卫出现,弯弓搭箭蓄势待发。
“奶奶个腿,弓弩手给我上,敢放箭,老子活劈了他!”
面对他的警告,李长庚丝毫不怂,抽出问天剑直指林均,“小爷乃是赈灾御使,前来取粮,立刻打开城门,否则等小爷冲进去,第一个劈了你!”
数百左骁卫冲到城墙下,拉开弓箭,甚至有刀盾兵搬来云梯,只要守卫们敢放箭,他们绝对敢强攻。
见吓唬不住他们的林均慌神,拿不出主意,招来亲信传命道:
“你多带些人下去,一定要顶住城门!”
“拦不住啊大人~”亲信满脸为难。
左骁卫一个个跟打了激素似的,三十人一组,轮换撞门,守卫们根本耗不过他们。
“顶不住也要顶,他们冲进来,咱俩的脑袋都得掉!”
林均色厉内荏道。
“林均呢,给小爷滚出来!”
李长庚继续叫骂,刚刚还在城头上看见他,现在跑得无影无踪。
——
东门下,
漫天纷飞的白雪在街道上铺上薄薄银装。
匆匆步伐声打破深夜寂静。
坐在轮椅上的徐境文睁开双眼,反手抓来挂在轮椅上的定邦剑。
赵仕见状,心中不由暗暗感叹:
这位爷和自家公子一样,都是不怕事的主,跟着他们混,只能中午出门。
“拦得住吗?”
赵仕不确定的问道。
徐境文没有理会他,缓缓抽出定邦剑,寒芒闪烁,他憔悴的面容在剑身一闪而过。
“幼时父亲请人传授我剑道,奈何那时的我根本不屑于练剑,以为天下非武能定,更多的功夫花费在读书。
如今看来,父亲深谋远虑,纵使文览古今如何?若我手有三尺青锋,怎容得下世间如此龌龊!”
喃喃自语的他眸中闪过悔色。
赵仕不明所以,注意力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