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去双莲寺，前面还有一个人，我还知道你带队伍的地方，夜里跟过来的。”

庄越说：“为啥跟我？”

“救人。”

老臭虫的出现使庄越改变策略。

井文东家左边有家酒馆，侦缉队在酒馆后面，大门正对酒馆后门，井文东喊道：“老三，烧一壶酒。”

“哎，来了。”

酒馆掌柜虎子端来酒菜。

井文东晋升源和虎子是结拜兄弟，晋升源保荐井文东进入侦缉队，平日不出外勤，替晋升源守家。虎子有一手家传厨艺，他不愿意干厨子，喜欢种地，在乡下置办土地耕种。高岭沦陷前夕，全家几十口转移到省城，刚刚安顿下来，省城被日军攻占，家破人亡，虎子被日军抓去修机场做苦役。在机场遇见做监工的晋升源，后来晋升源回高岭任职，他就跟回来。不愿意当差做汉奸又没心思种地，晋升源出资开了这家小酒馆交给虎子经营。仓库的日军找厨师，晋升源把虎子推荐给日本人，他的手艺确实了得，日本人大为惊奇，定下他给仓库送饭。

一壶烧白，一盘煮豌豆，井文东说：“没荤腥？”

虎子说：“昨天收的狗没卤好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仓库的饭菜呢？”

虎子说：“可丁可卯，他们的菜不能动，吃素吧。”

井文东欲言又止，虎子问：“有事？”

井文东说：“过一阵说吧。”

中午时分，井文东和庄越来到军火仓库附近，这是座高大宅院，距离公路五十米，由于基础还在，日军用来做仓库。

墙高两米，拉满滚式铁丝网，门口有一个大狼狗欢实的跳跃，一般路过的百姓不敢朝仓库多看一眼，更别说向仓库迈上一步。

哨卡距离仓库一里地，四面空旷，以前茂盛的大树随处可见，现在遗留无数个树桩，默默述说当初的惨烈战战。

庄越皱眉：“咋还养条狗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晚上比现在还欢，白天小鬼子基本不用站岗。”

庄越说：“说实话，我怕狗，从小怕，这玩意儿没准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这狗只认鬼子，平日没人敢靠前。”

庄越说：“除了鬼子，其他人没进去过，”

井文东说：“狗不咬虎子，虎子每天送饭，两到三次。”

庄越说：“虎子能帮忙吗？”

井文东说：“你要出手，虎子交给我，请他帮忙对付狗。”

庄越问：“多大把握？”

井文东说：“虎子一直找机会杀鬼子，可是最近才收个媳妇，是个逃难的寡妇，两人搭伙过日子。日本人让他做饭也是经过挑选的，晋升源担保。鬼子有言在，饭菜出问题，杀晋升源家。”

庄越问：“晋升源啥情况。”

两人走到哨卡附近掉头朝回走，庄越已经摸清哨卡守备情况，一个鬼子，四个伪军，修建的简易掩体防御的方向冲外。

井文东说：“行武出身，在国民党的队伍干过，我，晋升源，虎子学刘关张桃园结义。虎子老三，老二晋升源。我以前教书，战前撤到外地参加的党，组织派我回来，晋升源拉我进侦缉队。我没打过枪，还有一个同志，在保安团，加上许小小，我们三个完成这个任务确实困难。地下工作不容易，我不想让许小小参加，他得留下。”

庄越说：“这条狗麻烦，不能一枪把狗崩死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是呀。”

庄越思索道：“我可以强攻，杀鬼子不在话人，最好发动袭击，你们三兄弟不受牵连。还有一点，我的时间紧迫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我把话跟虎子挑明。”

庄越说：“别提我们，至少保证不出卖你。”

酒馆打烊，井文东走后门进小酒馆：“说点事。”

虎子正收拾桌椅：“你说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你家里一大半人死在鬼子手里，没忘吧？”

虎子说：“忘不了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你说过，有机会一定报仇！”

虎子“嗯”一声，井文东说：“你手里有药，能药死鬼子。”

虎子说：“药不死，够鬼子喝一壶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机会来了。”

虎子说：“大哥，有事直说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我不瞒你，我参加了抗日组织，这次回来就是打鬼子，做内应。”

虎子说：“大哥为人正直，我不奇怪，说吧，找我做啥？”

井文东说：“下药，那只大狼狗。”

虎子顿时脖子流汗：“大哥，没开玩笑？”

井文东说：“这事能开玩笑？”

虎子说：“二哥一家老小全在鬼子手里，别说下药，拉肚子都得找我算账。”

井文东说：“这次跟他们算总账。”

虎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