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安城以西的官道上,一行人慢悠悠骑着马,享受着难得好天气。
从三日前,太安城附近大范围回暖,冰雪消融,气温攀升,裘衣都可以脱下,不知道还以为回到了春天。
这对于被早期寒潮逼得不得不躲进家里的太安城百姓而言,绝对是出游散心的最好时间。
当然这样的天气也有利于联赛举行。
“听说了吗?女帝明日将出宫,与东门接见草原六王使者?”
消失了两日,不知道去哪的商钟,骑着战马跟在方程屁股后面,与李家兄弟讨论着他得到最新消息。
却不想李家兄弟一脸随意,好似对于女帝出宫的事并不关心。
“哎,兄弟,那可是女帝啊,登基之后第一次走出皇城?”商钟强调道。
女帝代替储君之前,各种被人诟病。
不是武人不能接受一个女子为帝,而是当时还只是长公主的女帝,对外表现并不多,别说武人了,太安城的百姓也仅仅只知先帝膝下有一位长公主,了解的多一点百姓也就只是知道长公主和驸马爷的爱情。
皇室又不是没别的人选,为什么要推长公主出来?
可等女帝上位,娘子军成功完成对并州的平乱,质疑声一下子小了起来,加上朝堂有意无意的传出消息,女帝身上的传奇属性越来越弄。
加之过去五年女帝做出的成绩,使得越来越多的武人对女帝产生崇拜兴趣。
商钟哪怕知道,方程背后是谁,可依旧架不住亲眼见一次女帝的念头。
“咳咳咳!”
望着完全搞清楚状态的,完全被女帝出宫的消息所懵逼的商钟,李延年轻咳一声,同时目光飘向前方。
咳咳咳……
几乎是在下一刻,商钟发出更为剧烈的咳嗽声,一下子明白过来的商钟,脸上那还有半点因提前了解到女帝行踪的自得,红润的脸庞一下子煞白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,如果不舒服的话?这次不用跟着我!”方程转身过身来。
对于宫中那位女帝,方程说实话也挺好奇,毕竟女帝在位,历史上有,可现实中目前就怎么一位。
要知道,离现在时间最近,拥有帝王权柄,而无帝王之名的辽国萧太后,不也是各种传唱,抹黑。
辽国国内对其的看法如何,方程不知道。
可方程知道,那位太后在武朝民间传唱程度,都快和历代明君并驾齐驱。
当然这多半是为了女帝统治进行的宣传。
“不用!”
面对商钟的推诿,方程也没打算放过,“老蒲,那么可怕吗?”
闻言,商钟面容一皱,大声反驳道,“怎么可能,他一个老东西,我怎么会怕他?”
可惜这话显然没骗不了人,一种哄笑顿时响起。
……
“哎呦呦,总算是来了,要是在不到,我这都准备开饭!”
听到院子外的动静,黄安连忙迎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为什么不在,你忘了,尤先克那是任职,而我只是挂职!”
黄安一手拉住缰绳帮方程控制好战马,另一手夹住方程的胳膊,“户市休了,我自然也就回来了!”
“夏恒他们呢?”
“没呢,羊倌不好搞,今年冬天要不把羊倌安顿好,明年这些羊倌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你知道的,牧场里不少母羊如今都怀了崽,一时半会离不得人,夏恒他们正和羊倌讨论过冬的费用!”
羊倌有家无业,来源复杂,心思更杂。
更别说一样米养百样人,有活的时候给足了钱,羊倌很好控制,可等活结束后麻烦就来了。
有些今年赚到了钱,明年可能就打算休息一下。
有想要翻身的,指不定打算花钱在来年在买点羊,为后代留给产业。
如何选择,谁也说不定。
“那你们是打算怎么解决?”
听完黄安的介绍,方程频频点头,羊倌的事他的确被他忽略了,但这肯定不能告诉黄安。
北地草场不缺,别人不租,有了一年成熟的模式,有的想把草场租给市场的人。
可牧场里要是缺少了羊倌,来年方程他们就得抓瞎,更别说明年还要扩产,将合约交易量冲上百万石。
因此抓在手里的羊倌不仅不能少,还要扩充。
可扩充,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!
“今年我们能招到足够的羊倌,主要是腊月的时候地龙翻身,导致大量有产的牧场主变成无产,为了活命不得不来我们做羊倌,这种刚刚沦为羊倌的牧场主,心思往往是最难控制的,也是最不安分!”
“对于这批人,薪酬如数发放,并且送了一些过冬的东西,就当结个善缘!”
“至于其他的,只要愿意留下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