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云缃绮躲在里头,大气也不敢出:这变态,有毒吧。
“来人。”崔相气极,对着外面大吼。
可府上的私兵,早被崔容带着,在除了崔寔这小院的任何地方四处溜达,哪里听得到他的召唤?
不过,一会儿,门外倒是响起个娇俏妩媚的声音,“相爷,奴有事找您。”
闷在被里的云缃绮只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。
崔相并没开门,只问:“蓉娘,你来此作何?”
“相爷~,非要人家在这里说吗?奴近日总觉得身子困顿、还有些干呕恶心……”
云缃绮听出来了,这就是方才那位送她来此的姨娘。
听这话,她是想帮自己?
果然,崔相听了这等好消息,哪里还肯多看崔寔一眼。
他疾步推门而出,对那蓉娘亲切道:“走,去你院里说,我去寻郎中来。”
蓉娘轻应一声,两人便离开了,心急得很,门都忘了关。
云缃绮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。
她将头抵在崔寔肩上,“好人还是有好报啊!”
崔寔睫毛眨得飞快,慌乱地起身,往榻下逃去,“阿绮,这样不妥。”
云缃绮遗憾道:“好吧。”
崔寔又对着门大开的方向,吹了会呼呼的冷风,才转身问道:“你是如何认识三姨娘的?她又何故会帮你?”
云缃绮总不能说是瞧见她偷人吧?
她思量一番,“女人间的秘密,不便细说。当务之急是,我要借何机会像崔相阐明,我们有共同的敌人,他不该视我如祸水,而该是友军呢?”
崔寔却只先问,“阿绮,他那样,你也瞧见了,你当真有把握,他会将你视为友军?”
云缃绮点头,“我自然有。最重要的是,阿寔,你并不能放下我,不是吗?”
崔寔不语,又轻轻叹气,“世间安得两全法呐…”
云缃绮“有我,就有!”
她那么笑着,像无垠荒漠里绽放的向日葵。
崔寔的心恍然间似乎又被照亮了,“好,我来安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