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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家宴客厅,还是只有他俩人。
“阿绮,近日来,你可平安?”崔寔紧了紧身上裘衣。
云缃绮挠挠头,“说不上来。”
“此话何意?”
“就卢泓月嘛,来找过我,说是非你不嫁,这你都知道了吧?”
崔寔点头。
“那日九郎和崔容恰巧被人打晕了,正叫她瞧见,后来她竟和梁谨乘车一同离开了圣京,到现在都不知所踪。”
崔寔疑道,“你那画里,难道不是指卢泓月去追我了?”
云缃绮尴尬一笑,“我本来是画着玩,想叫你多加警惕的。她后来跟梁谨跑了,我真以为是去追你的,可听七皇子说,他们出京就换了马车,不知所踪,若真追你,为啥不沿着官道一路去?”
崔寔眉一拧,轻呷口茶,似乎又被烫到了,“你缘何认识七皇子?”
云缃绮就把她与尹风如何认识、缘何答应去光禄寺帮忙、还有尹风给她餐车做代言人的事都讲了一遍。
崔寔疯狂地咳嗽起来。
外头响起柳先生担忧的声音,“五郎,可还撑得住?不若明日再…”
“无碍,只是被水呛到了。”
应付过去柳先生,他又盯着那杯茶喃喃,“走一个,来一个,有趣。”
云缃绮:“你在念叨啥啊?”
崔寔抬头,“方才说到哪了?继续。”
“说完了啊,那俩现在都没回来,我前几天摆摊还叫卢泓月的堂妹刁难了,幸好七皇子那日碰巧在。”
崔寔又咳了一声,“碰巧?”
云缃绮一拍脑袋,“阿寔,我和他没什么的,我那都是利用他做靠山,好安全等你回京啊。”
崔寔又呷口茶,“阿绮,我信你。可那人我实难尽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