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正处于险境,待他安全回京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这话一下点醒了两人。
薛砚急急往外去,“去我书房,现在就写信,阿寔才走,快马加鞭就追得上。”
云缃绮与崔容点头,跟着去了。
……
书房中,薛、崔二人研究着怎么将此事言简意赅又机密地告知崔寔。
“就写,‘贡橘危险’如何?”崔容问道。
薛砚:“不好,容易叫他误会是贡橘的差事又出了乱子。”
“那写‘使臣提早入京’叫他早些回来?”
薛砚:“不好,这样他回奉县路上就不会多留意了。”
“你左一个不好,右一个不好,你说一个,我听听。”
薛砚:“我不正琢磨呢吗?”
崔容:“还以为你很厉害呢。”
两人又小学鸡似的斗了一番,才发觉云缃绮静悄悄不说话,便都往她那处瞅去。
“将将将将~”云缃绮将手中纸面朝他们抖落下来。
上头是一副画。
清冷俊俏、不苟言笑的郎君手里拿着橘子在前头跑,手持夜光杯和葡萄酒的华服女子在后头追,不远处的草垛上坐着个戴面纱的女娃娃,手里拿着只鲜血淋漓的兔头。
薛砚赞道:“妙啊,该说的都说了,旁的也不好察觉。”
崔容:“追我阿兄这女子,瞧着有些面熟。”
云缃绮被人看出夹带私货,笑道:“我心想,若是再吓吓他,卢三娘也去奉县了,他定会更留心。”
崔容和薛砚听了,又纷纷啧啧称好。
只不过,还有处私心,这俩古代人没瞧出来。
手握兔头的那女子,眼睛盯着小郎君,头上不住地冒爱心泡泡呢。
这形状,她云缃绮那天夜里,可是教崔寔比了好几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