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宁一战大破葛陂贼兵之后,名声大噪。
曹操对卫宁,也起了结交之心。
曹阿瞒历任洛阳北部尉、顿丘令、骑都尉、济南相、议郎,现在为何闲赋在家?
这就不得不说,曹操迄今为止,还是一个有抱负的热血青年了。
黄巾之乱后,曹操因为战功,被封为济南国相,相当于一个郡的太守。
老曹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干部,一到任就大力整肃吏治,罢免了济南国中十分之八的官吏,使“政教大行,一郡清平”!
但,好景不长。
在权贵的推动下,朝廷准备迁他当东郡太守,拜为议郎。
曹老板不愿意迎合权贵,所以借口抱病在身,回到了老家谯县。
他日子也过得自在,这两三年来跟夏侯惇、夏侯渊、曹仁、曹洪等人厮混在一起,春夏读书,秋冬弋猎。
就跟隐居的人差不多了。
只不过以曹操的名望和人脉,随时都有被朝廷启用的可能。
他一出山,还保证是秩比二千石的大官!
这不,到了晚上,曹操就在府上宴请了卫宁,后者也没有拒绝,欣然赴约。
偌大的内堂,设了几个席位,从上往下,从左往右,坐着的人分别是卫宁、典韦、夏侯惇、夏侯渊、曹仁、曹洪。
作为东道主,曹阿瞒则是坐在上首。
老曹是一个会享受的人。
内堂里边,每个人的案几边上,还坐着一名陪酒的丫鬟,负责给众人倒酒,甚至可以亵玩……
抱着琴、瑟、竽等乐器的乐师,在吹奏着悠扬动听的音乐,还敲响编钟,宛如行云流水一般,琴瑟和鸣,靡靡之音逼面而来,让人有一种飘上云端的感觉。
怀里是温香软玉,耳边是丝竹之音,眼前还有舞姬扭动着性感的腰肢,水袖起落,掩面一笑。
不说是一笑倾人城,再笑倾人国,却也入一抹桃花绽放出来,让人有眼前一亮之感。
不管别人是怎样的感觉,反正卫宁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,差点没有压得住枪!
身边这小妮子,貌似也在曹操的怂恿下,故意撩拨卫宁的。
阿弥陀佛。
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……
“来,仲道贤弟,愚兄敬你一爵!”
看着卫宁跟自己一样的脾性,曹阿瞒很是欣赏,举起了酒樽。
卫宁也不客气,喜笑颜开的说道:“孟德兄,干了!”
“请!”
二人都以袖掩面,把酒爵中酒水一饮而尽。
酒水的度数不高,透着一股子香醇的味道,似乎是粮食酒,喝下去沁人心脾,却也不会感到有多少的醉意。
还夹杂着一种青梅的酸味儿。
这酒,还是煮过的,有一种酸涩的感觉。
曹操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,又作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说道:“贤弟,这鹿肉鲜美无比,乃是愚兄等人今日在野外打到的猎物。”
“请贤弟务必品尝!”
卫宁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鹿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,果真感到鲜美无比。
这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曹操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,眼珠子转悠一下,便笑嘻嘻的对卫宁说道:“贤弟,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,相见恨晚哪!”
“似你这般有勇有谋的大将,世间罕有,只可惜也屈居县令之位,着实不该。”
“好在贤弟你尚且年少,年少有为也!”
“敢问仲道,你有何志向,是跟你的先祖卫仲卿一般,远驱大漠,封侯万里,当一个大将军吗?”
闻言,卫宁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似笑非笑的说:“孟德兄,不瞒你说,早年我卫宁的志向,的确是想光复祖宗门楣,如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,如窦宪一般燕然勒石,封侯于万里之外!”
“早年?”
曹操顿时来了兴致,询问道:“那不知道贤弟你现在的志向如何?”
卫宁正色道:“卫宁不才,愿有管、晏之智能,谋帝王之术,振长策而御宇内,愿汉室辅弼,使天下大定,海晏河清!”
“嘶!”
听见卫宁的这一远大抱负,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倍感震惊。
老曹并没有讥讽卫宁自不量力,而是眯起了眼睛,摸着胡须点头道:“我没有看错,仲道你果真有鸿鹄之志也!”
“管仲、晏婴皆为名相,有安邦定国之能,只是……唉!”
曹操喝了一口闷酒,叹气道:“仲道贤弟,恕我直言,就算你有管、晏之智能,齐桓公、齐景公那样的君主何在?”
他对于现如今的大汉,明显是失望透顶了。
卫宁只是一笑置之,缓声道:“孟德兄,还不知道你有何志向?”
曹老板郑重其事的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