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!”
“啊!”
卫宁一人一马一戟,左右冲杀,犹入无人之境。
他一戟砸下去,那个手持长剑的葛陂贼兵还没反应过来,脑袋跟西瓜一样,瞬间炸裂,白的、黄的、红的,各种颜色的粘稠物一起飞溅出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血腥味儿。
卫宁的脸上沾染着殷红色的血液,好似蜈蚣一样,趴在他的半边脸上。
这种刺鼻的血腥味儿,非但没有让卫宁感到恶心、恐惧,反而使他更加亢奋起来。
脑子里不断分泌着多巴胺!
激动的心,手却不颤抖。
卫宁原以为自己第一次杀人会犯恶心,原来不会这样。
敌人的惨叫,敌人的怒骂,敌人的倒下,敌人的气绝身亡,反而刺激着卫宁那越发亢奋的心情。
“杀!”
官军铁骑兵的锥形阵,迅速冲垮了葛陂贼兵的方阵,割裂开来。
还没有等这些贼兵反应过来,官军的步卒也跟着投入战场,对已经作鸟兽散,纷纷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的贼兵,展开了一面倒的屠戮。
许褚见状,大喜过望,忙不迭的招呼一众宗族子弟和壮丁,跟官军一起两面夹击,对葛陂贼兵发起了致命一击。
“快逃啊!”
“饶命!我上有八十岁孩子,下有……不!我上有八十岁高堂,下有八岁孩子,还不想死!”
“降!俺投降!”
这些葛陂贼兵虽然人多势众,却只是乌合之众。
打打顺风仗,以多欺少还行,真碰上这种硬仗,根本招架不住。
不一会儿,眼看着大事不妙,又无路可逃的葛陂贼兵都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,跪在地上,乞求饶命。
对于投降的葛陂贼兵,官军将士倒是并没有尽数屠戮。
……
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激战之后,官军大获全胜。
斩首六千余,俘虏超过三千人,其余的葛陂贼兵都逃了,却也无伤大雅。
官军这边,也战死了四五百人。
这种伤亡比例,还在卫宁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“多谢将军搭救之恩。”
这个时候,衣甲染血的许定、许褚兄弟二人,都过来向卫宁躬身行礼,表达了感谢之意。
卫宁回礼道:“不必客气。在下讨寇校尉、谯县令卫宁,是谯县的父母官,保护诸位,也是职责所在。”
“哪里。”
站在许褚身边的许定,一脸感慨万千的神色,说:“卫将军,此番若非你及时出兵相救,唯恐我许氏坞堡上上下下数千人,难免遭了贼军的毒手,无一幸免。”
“许家主,这位就是令弟许仲康吗?”
卫宁把目光放在了许褚的身上。
许定微微颔首道:“正是。”
“仲康有熊虎之力也。如今这世道不太平,正是大丈夫应该建功立业,扶危济困的时候!”
卫宁看着许褚,正色道:“仲康,你可愿与我一起平定贼乱,报效朝廷吗?”
卫宁原以为许褚会纳头就拜,认他为主公。
万万没想到,对于卫宁抛出来的橄榄枝,许褚根本不感冒。
许褚摇摇头道:“卫将军,某还在守孝期间,不能远游,也不可出仕,还请将军你见谅。”
“……”
这算是借口吗?
卫宁忍不住嘴角一抽。
不过,按照古人的规矩,父母若驾鹤西去,儿子要守孝三年,才能出门远游。
大汉以“孝”治国,如果不按这种规矩来,很容易被别人瞧不起,被人诟病。
哪怕是位居三公的大官,一旦父母病逝,也要辞官回家,为父母守孝!
见到许褚是这样的情况,卫宁也没有强求。
反正他跟许定、许褚打好关系的话,日后也能得到二人的帮助。
不急,不能急于一时!
……
卫宁此番初战告捷,打了不少人的脸,也使豫州上下人心振奋。
黄琬在第二天,就召集了豫州一众大小官吏,以及世族豪强们,褒奖了卫宁一番,并精神抖擞的说道:“卫将军此战,大破葛陂贼兵三万之众,斩首二万,俘虏三千余人!”
“这是罕见的一场大胜!”
卫宁听到这话,暗暗汗颜不已。
黄琬是真的能够吹牛皮的。
卫宁原本已经将战果夸大了一下,说自己斩首一万,俘虏三千余众,没想到黄琬还直接给卫宁的斩首数翻了一倍!
用意何在?
黄琬轻咳一声,看着在座的官吏、士族、豪绅们,郑重其事的说道:“诸位,眼下豫州的汝南、沛国、陈国、梁国一带,葛陂贼依旧猖獗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