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神力!神武!”
“竟然能单手举起牙门旗?我的天哪!”
“将军真是勇力绝人,力拔山兮,便是昔日的项羽,怕也不过如此!”
见到这一幕的将士们,都被惊讶得呆立当场,叹为观止。
有气力,基本上就代表着勇猛。
卫宁这样气力不凡,跟着他岂不是很有前途吗?
正所谓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。
从古到今,凡是猛将所统率的部队,战斗力都不差。
原本还站在一边,倍感迟疑的黄琬,看见卫宁这单手举起牙门旗的行为,也禁不住瞠目结舌,被惊讶得说不出来。
真,神人也!
卫宁旋即挥了挥手,让众将士解散。
黄琬走上前,意味深长的笑着,直勾勾的看着卫宁说:“仲道,没想到你不但长于武略,就连这勇力……真熊虎之力也。”
“让使君见笑了。”
“不。”
黄琬捋须道:“仲道,老夫对你能否胜任讨寇校尉一职,率兵去成功镇压蚁贼,还是心存疑虑的。”
“现在看来,是老夫多虑了。”
“你通过徙木立信之事,在军中建立起了自己的信誉,又单手举起牙门旗,威服众人。”
“如此威信一立,你便能服众,我豫州军万余将士,对你也是心悦诚服了。”
“要击破蚁贼,又有何难?”
卫宁也不得不承认,黄琬的确是一个聪明人,慧眼如炬。
主将在军中,什么最重要?
威信!
人无信不立。
如果不能使众将士信服,统帅也无法带着他们打仗。
统帅个人的威望也很重要。
若是没有足够的威望,统帅也无法镇住众将士。
卫宁过几天就要率兵出战,来不及跟众将士慢慢磨合,培养感情。
能让他迅速在军中建立起威信的法子,就是如此另辟蹊径了。
同时,这也让黄琬对他刮目相看。
……
经过两天的整编之后,卫宁募集了三千乡勇,加入到豫州军的序列当中。
其余沛国、陈国、汝南郡等郡国,并不会调遣兵马过来,他们还要各自为战,防止葛陂贼进一步蔓延到自己治下的地盘。
所以,卫宁麾下现在满打满算,也不过八九千的兵众。
勉强够用了!
“报——”
这天,卫宁还在营寨中训练新兵的时候,一名小校一路小跑过来,急匆匆的禀告道:“将军,使君派人过来传信,说是许氏坞堡正在遭受葛陂贼兵猛攻!”
“使君问将军,是否愿意出战?”
出战与否,取决于卫宁的一念之间。
“贼兵有多少人?”
“约摸一两万人。”
“战!”
卫宁下定了决心。
他要用这一战,来打响自己的名气,建功立业。
……
许氏在谯县一带,是有名的大户人家,地方豪强。
不用于别的土豪劣绅,许氏多年来在沛国、汝南郡一带的风评都不错。
黄巾之乱发生后,许氏响应朝廷的号召,自发募集宗族子弟、乡勇,构筑坞堡,抵御了黄巾贼的袭击。
最近汝南爆发了葛陂贼之乱,还波及到谯县。
大量的流民涌入谯县,官府一时间人满为患,也容不下这么多流民。
许氏现在的当家人是许定、许褚兄弟,仗义任侠,好打抱不平,所以很多流民都投奔了许氏坞堡。
葛陂贼兵闻讯而至,对许氏坞堡展开了猛攻。
许定、许褚忙不迭聚集壮丁和宗族子弟数千人,死死的守着坞堡。
怎奈何许氏坞堡收容的流民太多,原本囤积的粮食几天之内就被耗光了,箭矢也用尽了。
如之奈何?
“吁——”
此时此刻,卫宁率领着官军步骑五千人,来到了许氏坞堡外的山坡之上。
卫宁勒住了胯下枣红马的缰绳,示意身后的将士停止行进的脚步。
他举目四望,只见淮水之畔,两方人马正在对峙。
时值四月末,草长莺飞,微风拂过,河水波光粼粼,夹杂着飘飞的草根,没入水中。
在一座用夯土、版筑建造而成坞堡外边,鹿角、拒马枪摆放在一边,尖刺上还沾染着干涸的鲜血,甚至是连尸体也来不及收拾。
到处都是残破的旗帜,断裂的手臂,殷红的血液浸透着青草、黄土,渗入地底下,把原本浅黄颜色的土地,都染成了血一样的颜色。
尸体枕籍在一起,分辨不出是乡勇的,还是贼兵的。
而在偌大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