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昨夜喝得铭酊大醉的罗江睁开眼睛,只觉得一阵头痛。
他像往常一样想搂住美人的腰,却猛然想到昨天林遇来到左卫营,害怕林遇借机生事,就让美女回城里住了。
“该死的林遇,害我不能和美人同床共枕。”
对付林遇的理由又多了一条,罗江扯着嗓子喊:“卫兵,卫兵!”
站在门前的卫兵连忙推门进去,讨好说着:“罗统军。”
罗江正要开口吩咐卫兵,却听窗外传来一阵喊声,接着是整齐的脚步。
“一二一,一二一。”
罗江心中纳闷,他可没有安排士兵锻练,何况现在都大中午,太阳这么高,怎么会有人在跑操。
“怎么回事,大中午操练不怕中暑?到时候要花多少银子治病。”罗江嚷嚷一声。
卫冰连忙解释起来:“罗统军,这是林大人的安排。”
“林遇?”罗江头更痛了,“本将军才是左卫营的统军,他一个外来户凭什么指挥左卫营士兵,快去把当值将军叫来。”
“罗将军,一日之计在于晨,你错过锻炼的好时候。现在日上三竿,你才醒来。”林遇出现在门口。
罗江吓的一个激灵,扭头看向林遇。
“
哎哟,都说喝酒误事,昨天有朋友过来就陪着多喝了两杯,还请林大人见谅。”
林遇呵呵一笑:“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罗将军还是赶快起来吧,再迟都要吃下午饭了。”
罗江连忙起身,穿上衣服跟着林遇去了校场。
今日当值将军是陈牙将,现在校场跑操的正是他的部将。
见林遇和罗江一起过来,陈牙将沉声说:“林大人,罗统军。”
罗江面色有些不好,他看着挥洒汗水的士兵。
“怎么回事?大中午的怎么拉士兵们出来操练,要是昏倒了几个,还得送到医馆救治。”罗江责怪起陈牙将。
林遇给出解释:“平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。本官记得将这句话写进了军典之中,不知罗将军有没有看过?”
罗江眉头一挑:“林大人,我才是左卫营的统军。林大人擅自越过本将指挥士兵,这太不合适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?”林遇看向士兵,“本官这里还有陛下赐的三军帅令,持令者可调动三军。”
罗江心中一惊,他没想到林遇竟如此受恩宠。
这三军帅令是大夏的虎符,凭借此物可以随意调动三军,能拿到这个东
西,说明此人是圣上的心腹。
“哎哟,林大人怎么不早说。你既持三军帅令,自然能够调动左卫营。今天都听林大人的,好好的操练起来。去把军营中所有的士兵都叫出来,给老子跑校场,先跑二十圈再说。”
罗江下令,卫兵飞快跑去传令。
很快,校场上站满了士兵,有些士兵睡眼惺忪,身上的盔甲都不整齐。
林遇看向这些人说:“本官已与罗将军讨论过,最近半个月左卫营军纪松弛。本官曾在军典中写道:平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,今日尔等好好操练。”
罗江咳嗽一声:“都愣在原地干什么,还不给老子跑操去。谁要是跑不完,今天中午什么都别想吃。”
士兵们跑动起来,林遇看着已经变形的队列不由摇头。
有道是兵怂怂一个,将怂怂一窝。摊上罗江这样的统军,手下的士兵自然也没有个样子,唯有陈牙将和几个恪尽职守的将军,手下的士兵勉强像些样子。
二十圈跑完之后,许多士兵累得气喘吁吁,有人甚至瘫在校场之上。
林遇看的真切,将几个还保持队形完整的队伍记在心中。
罗江得意的看着林遇,显然对手下士兵很
满意。
林遇转身离开校场,正打算和那些恪尽职守的将军进一步接触。
这时,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校场之中。
“大事不好啦,罗统军!”
罗江眉头一皱,看向传令兵说:“看你像什么样子,有什么屁快放。”
“罗统军,昨天军中副将去城中喝花酒,喝多了一不小心跌进护城河,一命呜呼了。”
林遇转头看向传令兵,握拳询问:“喝花酒?本官记得军典中有明确记载,军中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。”
罗江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,他没想到林遇一来就出这样的事情。
“哎呀,死的好!这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,早些跌进河里淹死该多好。”罗江咬牙切齿说着。
传令兵小声对罗江嘀咕:“罗统军,现在副将的家人正在军营门口堵着。说是你的同乡,一定要给个说法。”
“给什么说法,老子还想拉着那个死人问问,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擅自外出!还去喝花酒,怎么不死在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