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于崇尚武力,信奉强者为尊的西戎人而言。
无异于天赐的皇位继承者。
这些,楼兰王深有体会。
袁延宏略观察着楼兰王仪容间的微弱变化。
便知道自己的说法在对方心里立住脚了。
自己应该是不会受到阻拦了。
果然,楼兰王转身对吴大监说道:“去传范大人,让他安排骑兵护送袁亲王出境。”
“是。”
吴大监匆匆离去。
右掖王看向楼兰王的眼神,多少有些不悦。
他觉得楼兰王就是在针对他,在打压他。
无论大事小事,他都不被重用。
其实,只能怪他自己太无能。
对于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,楼兰王非常无奈。
自己怎么就摊上那么个憨逼儿跟弟呢?
再说,袁延宏略的安危决定了楼兰跟西戎接下来的战略调整。
所以这种干系重大的事情,交给范弗利特最为稳妥,也最让人放心。
“多谢,本王会记得今日之恩。”袁延宏略抱拳感谢。
他觉得自己可以顺利离开了。
可是楼兰王却是洒然笑道:“王爷放心,孤的人会安全护送你出楼兰国境,此外,孤也会阻挡其他两位王爷回到西戎,只不过……”
袁延宏略听闻
此言,皱眉看着楼兰王:“都是千年的狐狸,就别玩什么聊斋了,你要本王如何回馈?”
“孤的想法很简单,若是楼兰跟西戎两国能安分守己,互不干涉,这是最好的局面。”
“若是王爷承继大统,楼兰愿意跟王爷共掌西岐。”
楼兰王在谦逊的试探之中,还是透露了自己的勃勃野心。
袁延宏略故作沉思。
“可以是可以,只是本王这次兵败,诸多事宜还是不能急躁。”
“理解,王爷有一个承诺就足够了。”
袁延宏略点了点头。
很快左相范弗利特安排的车马已经抵达府外。
袁延宏略并没有乘坐马车。
而是直接策马前行。
对他来说,封闭的马车不但行驶缓慢,而且视野闭塞。
他还没有天真到听信楼兰王的地步。
不知不觉,袁延宏略已经将楼兰王宫甩在身后。
他情不自禁的回头打量着越来越远的宫廷,忽然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久违的自由。
只是他没有想到,在范弗利特派遣的护送骑兵之中,有几名长相酷似义渠人的披甲骑兵。
夜色僻静。
静的能够听到砰砰的心跳声。
归乡心切的袁延宏略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,已经
全在太岁军的盯梢之中。
比起袁延宏略的宁静于安详。
如今楼兰宫门外的驿站却是一片嘈杂。
此时此刻,王子阿特被眼前的火光惊呆了。
他已经最快的速度集结重兵了。
结果还是赶了一趟晚集。
这尼X。
他的眉头皱的跟苦瓜一样。
正在想着如何回去跟父王复命。
此时,范弗利特脚步凝重的来到了楼兰王的寝宫。
“左相大人,大王正在休息。”
面对吴大监的阻碍,范弗利特沉声哼道:“本相有要事禀告陛下。”
他知道楼兰王还没睡呢。
宫廷之中正在传出妃子们嗷嗷的叫声。
很明显楼兰王正跟她们多人运动呢。
吴大监也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。
很多都超出他的预期。
看范弗利特如此焦急。
便转身上前扣动宫门。
很快,范弗利特进宫了。
“范宰辅,深夜找孤,有何要事?”
楼兰王有些不耐烦的穿上龙袍。
吴大监则让宫女跟小太监们将妃子们卷在被褥中带了出去。
“大王,老臣奉命安排西戎皇子出宫了!”
“范宰辅,这点事还需要来回报?孤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梁成呢?”
“大炎那么多人都到哪去了?”
“大王,城外出事了,出大事了。”
“范宰辅,所谓何事?”楼兰王从未见过范弗利特如此慌张。
“大王,老臣思索了一夜,发现梁成的阴谋。”
“老臣恳请大王收回成命,立刻将西戎皇子袁延宏略带回来。”范弗利特匍匐在地,他的姿态已经变得极为颓然。
仿佛已经预料到楼兰国的末日一般。
“范宰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