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听了袁延宏略的表态。
大监脸上毫无诧异,似乎对此早有预料。
毕竟楼兰是从梁成手中赎回袁延宏略的。
虽然筹码只是五步之地。
可楼兰接收了袁延宏略之后没有将他当做罪人。
而是好吃好喝的招待。
也给予了他一定程度的自由。
袁延宏略也明白。
楼兰算是有恩于自己。
故而,这一天他几乎收敛了暴烈的本性。
对吴大监表现的也足够尊敬。
“劳烦大监给本王备马。”
“冕下稍后,此事容我启禀我王。”
吴大监对袁延宏略说道。
“嗯?几个意思?想要软禁老子?”
“老子想跟你们友好相处,现在却给老子设置障碍?”
“怎么?想打吗?”
刚刚还说袁延宏略的暴烈脾气没了。
现在就爆发出来了。
尤其是听到一个楼兰的太监都敢无视自己的要求。
袁延宏略忍不了了。
此外,袁延宏略也打定主意,楼兰王现在是不敢贸然对自己刀斧加身的。
可要是万一出现失控的局面。
万一楼兰真给梁成给生拉硬拽到一条战线上的话。
那自己在楼兰宫廷内逗留,就死定了。
再说,现在城外听说出事了。
这让袁延宏略的精神极
度紧绷。
他本能的想要回到西戎故土,以此来寻回消失不久的安全感。
吴大监也没有跟袁延宏略用强。
他一个没根的伪娘,就算要动武也不是西戎悍将的对手。
虽然被骂的内心有些不悦,却也摆手示意殿外守候的宫女速去禀告楼兰王。
伴君如伴虎。
大王不说话,他绝对不能私纵袁延宏略。
“怎么?你在监视本王?”
“不不,冕下息怒,且容贱下解释……”
卑微的吴大监神色彷徨的安抚着袁延宏略的情绪。
焦急的等待着楼兰王的复命。
然而,楼兰王没有回音,右掖王却是不请自来了。
“奴婢见过王爷。”
吴大监上前躬身屈膝给右掖王行礼。
右掖王无视跪地叩拜的吴大监,径直走到袁延宏略面前,摆出一副地主老财的傲慢姿态。
“怎么?皇子想家了?”
“莫非我们楼兰不好吗?”
袁延宏略早就想好对策,他冷哼一声,扭头看向别处:“好不好,你们心里没数吗?”
袁延宏略的语气之中糅杂着浓浓的怒火。
右掖王冷不丁的打了个寒蝉。
他虽也是楼兰的王爷。
可跟袁延宏略这样的西戎王,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袁延宏略是从
战场上杀出来的功名。
他在西戎,号称第一勇士。
他战功赫赫,集荣誉一身。
而楼兰右掖王呢?
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创二代罢了。
所以彼此面对面,袁延宏略爆发一下赫赫王威,右掖王就有些后脊梁发寒了。
他也第一时间觉得肯定是吴大监没有照顾好这位西戎的瘟神。
“吴大监,你可是怠慢了袁王爷?”
右掖王一边故作严厉的训斥,一边朝着吴大监挤眉弄眼。
久浸宫廷,沐浴权人虚以为蛇的大内太监,岂能不明白右掖王的这等暗示。
摆明了就是要稳住袁延宏略。
以待王上到来。
念及于此,吴大监卑躬屈膝,声音轻柔的央求道:“冕下,若是奴婢没有伺候好,还请冕下责罚。”
“你伺候什么了?本王吃不惯这里的饭,喝不惯这里的酒,更受不了这里的约束。”
袁延宏略这话倒是没错。
生而为王,岂能郁郁久居人下。
“奴……”
吴大监张嘴,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自己的身份太卑微,袁延宏略的这个话题,他接不住!
“王上到!”
听到宫门外传来护卫的通禀声。
吴大监如闻仙音。
楼兰王来了,自己终于不用背锅了。
“王爷初来乍到,为何迫切请离?”
楼兰王是个久经人情世俗的老逼登。
他的话里有一层嘲讽的意味。
意思就是说:你丫一个阶下囚,我奉为座上宾已经够给面子了。
咋?
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