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,冷卓君和刘清逸二人的伤以好了五六分,基本行动尚可,运功行动虽然也可以,但要与全盛时期相比还是有一断不小的差距。
清晨,茅屋外冷卓君早起后就去外面进行锻炼,这是在练功时就会有的毛病,所谓勤能补拙,再加上现在的锻炼也是为身体的康复有着优良的效果,更不要说是一日之计在于晨,虽然有时候会因为特别的原因不得不歇息在床榻上。
在他身后是准备好帕子的刘清逸,端坐在屋檐下看着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人,待人结束锻炼后,她熟练的拧干帕子递给冷卓君,才把放温的茶水递给对方。
冷卓君喝了一口,有些意外:“今日这茶怎么味道有些淡啊。”
刘清逸接过帕子,好笑道:“还不是你因为连日的苦药跟程云较劲,他只好把一部分药沏在茶水里让你喝下,程云特别交代我说是从今天开始药量可以减少了。”
闻言,冷卓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事实就是像刘清逸说的那样,程云配的药简直比方老头配的药还要苦涩千万倍,基本是喝了就尝不到其他任何味道了,哭到令人窒息不说,还要一日喝个七八回,根本就不是人能过的日子。
那段时间就连个白水对于冷卓君而言都显得甘甜至极,冷卓君都怀疑煮药的程云难道鼻子都不会失灵的吗,天天都要闻这么令人发指的药。
虽然有刘清逸陪着他喝,但俩个人加一起就是双倍的苦翻了天,一肚子除了苦水还是苦水,当真是苦不堪言,他都要被腌入味了。
“饭都要凉了,你俩这武痴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,别让我亲自抓你俩回来!”程云的大嗓门从屋里响起。
“这就来!”
俩个人相互看了一眼,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深深的畏惧。
“快走快走,免得这臭小子给咱俩喝苦粥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苦馄饨。”
一想到之前种种,就不寒而栗,饶是刘清逸这种不怕苦的都有些承受不住。
俩人连忙收拾好,直奔房屋。
程云坐在椅子上抓着一个馒头恶狠狠地咬着:“哟,还知道回来吃饭。”
早在这些天的相处里程云就跟这俩人处成了好词里的好兄弟,坏词里的狐朋狗友,昔日里的那点情怀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然后散了个精光,这几天光是因为喝药一事训斥的俩个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冷卓君十分干脆地白了人一眼,搓搓手:“吃的挺香的,看起来没毒。”
程云冷笑道:“那是我早已经没有了味觉。”
冷卓君大惊:“所以你为了把我们的味觉杀掉,就用那么苦的东西来,心真黑。”
程云脸色骤变,看了眼刘清逸,后者非常有眼力见急忙拿起一个馒头就塞进冷卓君的嘴巴里,拦截了某人不怕死的话语。
刘清逸喝了口粥:“孩子心性,别介意。”
程云大无畏的谅解了。
咽下嘴里馒头的冷卓君,连忙开始喝眼前的粥来顺顺要被噎死的自己:“好险好险差点就死了,不错程云这饭做的好。”
程云哼哼唧唧:“不逼你喝药在你眼里就什么都是好的,我本来就会做饭,要不是你不爱喝,我又怎么会下毒手。”
这毒手下的真是毫不留情,三个碗哪一碗都被下了药,无论是谁喝都无法逃脱,为了治好人程云真的是拼了,虽然其中还害了至少在喝药的时候是乖宝宝的刘清逸。
美滋滋吃完了这一顿早膳后,休息一会就迎来了两碗药,俩人早已习以为常,义无反顾仰头一口闷。
“话说你们是不是要准备回京了?”
面对程云的询问,俩个人点了点头。
冷卓君补充道:“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回去,清逸还要留在这里一段时日。”
程云有些意外,却也有意料之中,因为京城并不比山下来的朴实,因此也没有询问。
“那我可要抓紧把你的伤治好了。”程云拿着药碗转身就走。
琢磨完程云说的好的意思时脸色瞬间就变白了。
“完了完了,清逸我要死了你记得来年不用上香给我,只要甜的就行。”冷卓君靠在刘清逸身上,怀疑人生。
“腻腻歪歪像什么话,又不是真死了。”刘清逸骂道。
“别动让我抱会,以后有一段时间都抱不到了。”冷卓君把头埋进肩窝立。
刘清逸闻言却也不再动手了,静静让人把自己抱在怀里,自己也顺便靠在人的怀里,享受片刻安宁。
“之后我不仅会变成东厂督主,还会对你们不利,若是真到了两难抉择的时候不要顾虑我,按照你所想的行动。”冷卓君说道。
而刘清逸又何尝不知他的想法,抬手抚摸着对方仍有些消瘦的脸颊:“说的是什么傻话,我怎么可能会不顾你,你是我愿意抛弃一切都会选择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