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知远起身冲着车外说道:“小秀,拉推车的人你认识吗?”
玄秀的声音从车外响起:“大人,小人先前并未见过还是在冷公公掌权时见过一两面,但小人听说这俩人虽然听命公公却是胆小如鼠的性子,以钱为本命为底做事。”
既然如此,那可就好办事了。
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,就听苏知远说道:“小秀麻烦你冲过去吧。”
聪明如他自然是知晓了行动。
就见玄秀扬起马鞭抽在马身上,在马的作用下车速瞬间提升,马车就这么朝着那俩个人笔直冲了过去。
“你看那辆车,是不是朝咱们过来了。”
推车的其中一个侍从看了眼跑来的马车,喊住了前面的同僚。
那同僚仅仅只是看了一眼,脸色尽失。
“分明就是,还不赶紧躲开!”
俩个人连忙像两边扑去,就见飞驰而来的马车在玄秀的操控下一个缰绳猛拉,马车擦着推车侧身而过,轮子擦着车身碰撞出激烈的火花,停在一侧。
仔细看看道路上还有着很深的车轮印记。
被马车跑出来的灰尘渐了一嘴的俩个侍从,连忙站起来抹了一把嘴对着马车就开始破口大骂。
“知不知道这是哪,这是汴京城是皇城,是皇眼之下怎可放肆!”
“竟敢阻扰大人计划,还不束手就擒。”
眼见侍从提着刀就往马车身边走时,就见玄秀从车上跳下来,拉开了车门。
张怀瑾率先下了马车看着瞪目结舌的俩个侍从,嘴角弯出弧度来,整个人都露出灿烂的微笑。
身后是扶着苏知远的兰亭,俩个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。
原本俩个侍从早已经准备好等人一下来,管他三七二十一照着人脑袋就去砍,却不料下来的人他们根本就惹不起。
当真是世事难料。
苏知远笑了笑:“马车在刚才忽然不受控制了,好不容易才让小秀控制住,幸好没有伤到人,让两位受惊实在是过意不去。”
俩个侍从连忙摇头:“苏,苏大人说笑了,我们岂是这般胆小之人。”
“不过在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要对我们不利,喊的可大声了。”
张怀瑾似有所指一般看着冒着冷汗的俩个侍从,笑道:“不知道二位看见了没有?”
这可让他们怎么说,说喊出这句话的就是他们,还是说凶手就在他们眼前,为了安全起见就快给他们一刀。
无论是哪一种最后的结果无不是身首异处。
一想到这里那俩个侍从抖的更厉害了。
苏知远侧头看着张怀瑾:“莫不是看到是我们就灰溜溜的离开了,也说不定。”
眼看有台阶下,俩个侍从连忙附和。
“对对一定是这个样子,他们肯定是不敢看大人的威武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。”
“大人莫要担心若是被我们捉到定要让他们插翅难逃。”
苏知远点头:“如此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俩个侍从彼此对视一眼后看向苏知远,张了张嘴似是不怎么敢说话。
苏知远问道:“二位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说?”
就见其中一个侍从,斗胆问道:“不,不知道三位大人有没有找到长公主?”
这话问的可就有意思了。
要是说有的话,那么冷萧一定会知道,不对这俩人之所以会问出来,就一定是冷萧告诉他们的,为的就是探知刘清逸的情况。
至于原因可就耐人寻味了。
“是,是冷公公特别嘱咐我们若是看到大人们就要询问看看长公主的下落,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!”
果不其然。
心下了然的苏知远善解人意的回答了叩问:“当然,我们当然寻到了长公主的踪迹,只是长公主如今身受重伤,待伤养好就会回来。”
话音刚落俩个侍从又开始嘀嘀咕咕说着话,察觉到差不多之后才转头赫然对上苏知远幽深的目光。他们不知道方才一番对话到底有没有被听到,但苏知远本身并不是个半信半疑,会随意听他人说话的人。
就在他们刚想要说话验证一下的时候,旁边忽然传出了声音。
“这不是王夫人吗,怎么将其搬到这里来了。”
俩个侍从暗道不好,然而已经为时晚矣,只能看着不知道何时走过去的兰亭查看着王夫人的遗体。
“虽然王良涉嫌杀害皇族成员,但短短时间冷公公就将一家抓来,甚至是已经对其施行是不是有些过早了。”兰亭转过身,看着侍从的眼神冷漠至极:“更不要说还将人的遗体搬到这里来,莫不是要绑上城墙以此示众。”
完完全全都被他们给料到了。
见已经无法相瞒,俩个侍从只能哆哆嗦嗦的将地牢发生的一切全都告知了眼前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