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以这副伤躯前来,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是跟着张怀瑾和兰亭身后来的,然而俩个人甚至都没有发现其踪迹,该说不说这人的实力真的很恐怖。
然而苏知远对冷卓君的提问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冷卓君捂着胸口,虽然冷萧那一掌打在背后却是对着胸腔的位置打了下去,要非是兰亭帮他及时反应过来错过心脏,恐怕他当场就要饮恨黄泉了。
短短几步路,走起来却险些要了冷卓君的命。
他喘息着努力平顺着自己的呼吸,然而那抹刺眼的血渍仍然从嘴角流出。
但他却跟没事人一眼,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知远,恨不得看出破洞来:“你找到了什么?”
苏知远浅浅叹了口气,他早已料到会发生如今这种场面,故而不让他过来,去没想到还是小看了这人的意志。
不,是小看了他对刘清逸的爱。
兰亭无奈的直叹气:“真的是个意外,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跟着来。”
更是没有发现身后有个伤重人士。
苏知远表示理解。
他看着冷卓君:“你当真有看的准备。”
冷卓君点头。
就见苏知远从怀里拿出一个被包裹的包袱,用来包裹的白布赫然被血染了个透,他一点点的打开了包袱,是件红衣上面还有一对被染红的护腕。
冷卓君顿时心神一颤,心血被吐出,整个身体都被风吹的摇摇欲坠,要不是有张怀瑾的搀扶,就凭借他如今残破的身躯到真会一头栽地上。
借助搀扶,冷卓君抖着双臂触碰到物件,他紧紧抿着嘴唇,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仔细看看他的眼眶分明变红了,却没有一滴泪水涌出来。
有的人痛到极致会转变为麻木,但能会被对方牵动情绪,看着表面的无动于衷,殊不知他心中的奢望。
他当着三人的面提出要求。
三个人顿时瞠目结舌。
“你,你说你要做什么?”
冷卓君淡漠地说道:“我要下崖底。”
说罢就推开张怀瑾,自顾自的往前走,走到悬崖边从下面吹上来的风,令病弱的青年向后退了两步。
可偏偏冷卓君固执地抓起地上的绳子,试了试松紧,确定可以承受住他的身形后,就要往下走。
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。
冷卓君回头就见苏知远难得严肃的容颜。
“你也要妨碍我吗?”
“若我说是呢。”
冷卓君握紧了手里的绳子,下一秒整个人跃起到人的身后,趁其不易一拳直冲苏知远命门。
看似汹涌澎湃的一击,实际上全是破绽。
苏知远非常轻易地握住了袭来的拳头,化解了对方力道的同时,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重重打在冷卓君的腹部。
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冷卓君踉踉跄跄地向前倒在苏知远的怀里,他顺势接过,让人倚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同时,为了以往万一他的手指在冷卓君身上摸索着,一直以来苏知远都在闯荡江湖有了一身好武艺之外更有一手好医术,对于人身上的穴位自然了如指掌,就比如说能让人无力抵抗的地方。
而冷卓君自然发现了对方的举动,开始挣扎起来,然而重伤的身体又岂是苏知远的对手。
很快,苏知远就找到了穴位重重地按了下去。
仿佛是被针重重的刺穿一样,冷卓君闷哼出声,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被骤然卸掉,导致细微的挣扎也彻底消失,整个人无力地倒在苏知远的身上。
“……清逸…清逸……”漆黑的眼眸逐渐丧失了光亮,眼皮无力地垂落下去,喃喃的字语尾音从嘴里吐出,他挣扎地伸出了手却也垂落下去,哪怕是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执着地看着悬崖边。
哪怕已经是这个样子了,你还在念着那个人,莫不是你真心的爱上了她。
苏知远拥着陷入昏迷的冷卓君,将其交给不会武功的张怀瑾将其送进营帐内,而他则和兰亭一起,决定再次下崖。
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。
——
不过这里,就算是汴京城内也不太平。
此时此刻的北陵侯刚走出马车,任由侍从将通通行令牌交与守宫侍卫,在得到确认之后,才走进皇宫。
被跟如同他人一起对待,北陵侯可谓是格外的不满,然而在他想到那日的威胁却又不得不将不满暗压在心中。
自从陵华和陵易之入宫已有多日,却一直未蹭啊有过来信,纵使是身为宫中人也不会如此严格啊。
他想到事先写过的探视信,却是石沉大海,毫无信息可言。
这太奇怪了,莫不是出了事?
正当北陵侯陷入沉思时,花园里正在采摘鲜花的宫女给了他答案。
“虽然这里的鲜花很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