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录,别看外表只是个其貌不扬的册子,实则是能够颠覆王朝的存在。
乃是内阁早已离世的次辅——郑衡所创。
上面所记载者通通都是贪官污吏,迷惑世间,罪大恶极不忠不义之辈。
凡是随便单拎一个出来,都足以掉脑袋,又何止是职务不保。
威力之大,就算是远在边关的她都清楚,皇宫之人又岂会善罢甘休。那些权贵官人在暗潮下的行动,看似是听命于皇上,但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不言而喻,密录在郑衡死亡之日时便下落不明,不管是派了多少朝廷中人,还是江湖人前往搜寻,皆是两手空空。
有人觉得是令郑衡死亡的爆炸将密录给渣的四分五裂,亦或是被有心之人抢走,亦或是还在等待有缘人……
然而没想到被众说纷纭的密录此时就在刘清逸手中。
“没想到被朝中人忌讳,被江湖人搜寻不得的东西竟会在你手里。”
刘清逸打开册子,看着被郑衡记录在上的罪证。
表面光鲜亮丽,富贵典雅的皇宫背后是贪官污吏欺压百姓,索贿受贿,贪赃枉法。在皇室的推波助澜下已造成无法挽回之事。
“我也是受人之托,秘密藏好这密录望交到值得信任的人手里。”宋北解释道。
刘清逸的视线最终停在册子上的某个人名上:“毕竟你是郑大人的养子,对吧小北哥。”
宋北的瞳孔微微收缩:“没想到你还记得。”
刘清逸抬眼看着吃惊的宋北,有些无奈:“多久之前的事了,还是本宫幼儿时候了,却没有想到昔日风光无限,留恋红瓦的风流人物竟是改名换姓,占山为王做了强人,当真是世事难料。”
听见刘清逸说起从前的日子,宋北的脑海里闪过了次辅府里的平安快乐的日子,是郑衡将被遗弃的他带回府上收作义子,教他读书和武艺,嫂嫂待他如亲生儿子,不管是吃穿用度都不用发愁,更不要说春风从小一起长大,亲如兄弟。
然而如今宛如父亲,母亲,兄弟早已丧生在那个夜晚。被一柄剑残忍虐杀,最后毁于一场爆炸。
不顾疼痛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他恨,他好恨!可是他要肩负起大人的遗愿,守好密录,但让他对朝廷俯首称臣他做不到。
因此宋北宁愿占地为王,拉拢义士,打家劫舍,做一强人,也好过官场。
“若是俞五看到你伤口裂了,又该说你了。”
刘清逸的话令宋北回了神,双手竟在话音刚落的那刻便松了手。
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他脸色微红,嗔怒道:“就是个古板的家伙,说什么说。”
刘清逸失笑道:“明明是你先开始招惹的人家,对家人一见钟情,偏偏还怪人家不解风情,若非是我无意见过你们吻的难解难分,当真只认为是你的一厢情愿。当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。”
宋北的脸算是在刘清逸的调侃中彻彻底底的红成了苹果。
谁能想到那天就真的那么凑巧,只是向往常一样去给他们送药,本来是要敲门的,却不料门是虚掩的状态,一推就开,而床上缠绵的俩人就这么被刘清逸撞了个正着。
他们尴不尴尬不知道,反正刘清逸没什么感觉,只是放下药转身就走,还不忘留下一句“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宋北咬牙切齿道:“你不是说你什么也没看见吗?”
刘清逸惊觉自己说错了,但也懒得纠正。
她摆摆手:“那你不会不听不就完了。”
看这人说的那是人话吗?鬼话还差不多。
宋北差点被气的吐血,从前他怎么没发现眼前人这张嘴这么令人讨厌,当真是战争改变人。
“比起被蒙在骨子里的欺骗,被看到亲热算的了什么。”刘清逸将册子放在桌子上,手划过一个人名,“虽然你经历了不幸但始终有明了的一天。”
宋北顺着刘清逸的手指看过去,“冷卓君”三字在心里默念,眼帘的垂下遮挡了悲伤。
是啊,比起眼前这人来说,他确实是算幸运的。
“我先回去了,免得俞五担心。”
刘清逸点头,宋北作了一下辑,转身离开了中帐。
炽烈的阳光险些晃得他睁不开眼睛,只能抬手用袖子遮挡,加快脚步走向房屋,却不料经过一个拐角撞进一个□□的怀里。
宋北刚想破口大骂,却不料被双臂紧紧抱在了怀里,闻着熟悉的气味,原本烦躁的心也逐渐安静了下来,依偎在人的怀里。
回到休息的帐内,俞五将人扶到床上,顺势往后放了一个枕头,好让人能靠着舒服点。
“把东西交给公主了。”
宋北点头:“如今的朝廷中我只能信她了。”
想起之前的情景俞五的心里就不是滋味:“不过是一女子,要是我能生在朝廷肯定比她厉害,反正我不会虐待俘虏。”
而宋北又何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