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啊?”
面对冷卓君的呆愣。
刘清逸眯了眯眼睛,语气温和:“谢你对我的肯定啊。”
面对傻愣愣的冷卓君,刘清逸侧头看向了窗外,连绵不断的大雨哗哗在下,雨点打地的声音落在脑海里显得聒噪不已。
“确定行军时日了吗?”
“五天后。”
五天啊……当真是没有多久了。
纵使慢过再慢过,五日终究还是在一个晴日来到了。
五天的连绵大雨一刻不停在下,似乎是想把之后的雨一次性下个够,而这也刚好给了俩人一个窝在府里的机会。
在正厅里俩人谈笑风生,在茶室里俩人品鉴茶香,在厢房俩人相拥而眠,可以说在府邸里能去的地方全都一个不落的看个够,待个够。
就像雨终有一日会停至天晴,他们也深知分离的日子也很快来临。
第六日一早,刘景的宣召就来到了府邸,俩人简单收拾一下,就入宫面圣。
朝廷之上,刘清逸一身劲装单膝跪地,代表决定的奉献与归顺。
侍从太监手拿圣旨宣召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久闻周兰山贼寇欺压百姓无恶不作,更数次挑战权威惹怒龙威,特宣明昭公主率军三万,前去镇压贼寇,为我朝排忧。”
刘清逸双手接过圣旨:“儿臣接旨,请父王放心,儿臣用性命发誓不平定绝不归。”
“朕等乖儿的好消息,众爱卿可还有顾虑?”
“陛下臣有一事望陛下成全?”
就在这时王良突然站了出来,引起他人困惑。
刘清逸微微皱起眉头,却并未言语。反倒是冷卓君又要战出却被冷萧眼疾手快抓住手腕。
“王爱卿有何事?”
刘景问道。
“陛下,臣愿作为军中军师随军出征。”
这一言出全场哗然,就连刘清逸都因惊讶而睁大了双眼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“王爱卿,朕并非不信任你,行军打仗并非小事,况且周兰山贼寇的厉害之处爱卿也深知,如何要朕相信?”
不得不说这话出惊人,就连刘景都被惊的智商都上线了。
面对质问,王良显得不慌不忙,仿佛身处风波中心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“陛下,臣能说做这军师就定能做这军师,况且还是公主必不可少的军师。
“王大人,还真会说笑,先不说大人原本该做的是内阁次辅之位,却没想到成为了内阁首辅,其中种种想必本宫不用多少大家都明白。本宫只问你一句,大人哪里来的自信,确定自己一定能做这军中师。”
刘清逸的嘴向来不留情,前有宫宴上公然顶撞违反刘景的话,后有无脏字羞辱的侯府,更能对冷卓君动手,区区一个内阁新上任的首辅,也敢如此,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她看出王良还有话要说,也不给人说话机会,开口道:“父王就这样吧,既然是儿臣率军,其中必有儿臣认定的先锋和军师,就不必王大人自推自荐了,先行告辞。”
“公主还请留步!”
“王大人时间可不等人,若是再说这说那,恐怕贼寇就要进攻皇城了,本宫还有些事要办,还有本宫是有家事的人,王大人如此这般可不好看。先行告退。”
刘清逸压根不给人说话的机会,自顾自的向前走,到冷卓君的身边时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脸色,眨眨眼睛,无声道了句“去去就回”。
简简单单四个字,如同一阵春风拂过,化解了怒火。
冷卓君平静了下来,嘴唇开开合合“我等你回来”。
退朝后,百官皆出,除去内阁势力无一人理会孤寡的王良,任由其冷着脸一步一步走回府邸。
而冷卓君也并未回府,而是来到了宫中另一处府邸“日殿”,推门走进去,轻车熟路在宽阔的住宅内走动,最终停在一道门前。
门内传来零零碎碎的声音,或轻或重,或大或小,有时也在延长,冷卓君面不改色站在原地等候了一会儿,察觉差不多之后才抬手在门上轻叩几下。
在心里暗自数了三声后,才推开并未锁上的门闪身进去,带上门。
房间幽暗,唯一的光源便是桌子上以及挂在墙壁上的烛火,幽幽光源探向深不见底的隧道。
冷卓君拿起随身携带的烛火,点燃,放在空置的烛台上,台步向前走去。
隧道并不很长,很快就到达了终点,打开门尽头的门,扎眼的白光令冷卓君下意识眯上了眼睛,吹灭烛火,将其放在门外,随着关闭的门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。
“明昭公主已去镇压,如今朝廷之上再无敌手,师傅,王首辅该到出击的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