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是你的主人。”
“你就是!”
如此来回辩驳几次,李莲花放弃纠正,努力拽回思绪,温言道:“我们快些出去吧,乔姑娘这是喘症复发晕倒了吗?”
姑娘只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:“应该是吧,我的剑气没有治愈之效,仅能舒缓气息,她得吃药才行。”
李莲花并未纠结她说的是“剑气”而非内力,此地去往后山的出口还需一段路程,总不能让个小姑娘一直出力背人。正想同她说他来背乔婉娩,谁知姑娘小脸一皱,避开了他的手。
“不要!”
“……这是为何?乔姑娘虽是女子但总有些重量,在下只是想帮忙。”
“我不想你背她!”姑娘迈开步子,快速向前方走去。
李莲花想不通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,摇了摇头大步追上。
姑娘似乎比李莲花更为熟悉地道通向何处,都无需他指路,很快便走到出口,是后山海棠林。
他无暇顾及漫天花瓣散落,恍如仙境的美景,满腔疑问咽入腹中,罢了,不过是他短暂余生中的过客,总之对方并无恶意,何须追问身份。
待姑娘将乔婉娩背至凉亭,稳稳放下,李莲花才上前从荷包里取出药丸喂入乔婉娩口中。药丸制得小巧,稍稍助力便能吞咽,可他两指还未覆上喉间,那姑娘已先一步取代他的动作。
手被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,触感微乎其微。
李莲花不明白她在生什么闷气,虽说没必要结识,但还是得互通姓名,想来她并非百川院之人,在赏剑大会上也未曾见过她,若待会儿有人问起,也好解释。
“在下李莲花,不知姑娘是?”
姑娘本就气鼓鼓地背对自己,闻言望过来,杏眼圆瞪,眸中蓄起水雾:“你不认得我?我等了你十年,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呢!”
十年?
“你……”
一阵咳嗽中断了这场对话,倚靠在旁的乔婉娩悠悠转醒,眼前恢复清明,是她……不是梦吗……
李莲花只得暂且放下疑虑,去询问乔婉娩的情况:“乔姑娘,你感觉如何……”
他倒没什么多余的想法,往事已矣,纵使心中有悔,遗憾怅然,也并无再续前缘的念想,他不入局,便是最好的解局。
稍微挨近一些问话不算逾矩吧,毕竟他喂完药便坐到了另一边,三人中间是那位姑娘,也就是往前倾身,侧头望去而已。
哪知这一幕落到飞身赶来的肖紫衿眼里,便成了图谋不轨。
“住手!离她远点!”
肖紫衿越过海棠枝头,举剑袭来。
前一秒还在与李莲花怄气的姑娘反应极其迅速,少师剑在她手中灵动自如,像是本该属于她的武器,清寒剑气流畅飘逸,招式一气呵成,轻松将来人击退,而她甚至都未拔剑。
旁人在混乱之中不曾看清或是认不出她的剑法,但李莲花却心知肚明,愣在当场,那是他过往数十年烂熟于心的相夷太剑。
这一招“凤踏九渊”是他当年与花魁对弈,连输三十六局,写下《劫世累姻缘歌》后,心血来潮悟出的招式,是在夜半无声的街道上,踏着朦胧月影突发奇想。
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舞过这招剑法。
李莲花愣神之际,肖紫衿堪堪稳住身形,捂住被剑气冲撞隐隐作痛的胸口,怒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在百川院造次!”注意到被她拢入怀中的少师剑,肖紫衿脸更黑了,“意图加害阿娩,还盗走少师,我看你是想尝尝一百八十八牢酷刑的滋味吧!”
“盗走?”姑娘蹙眉重复一遍这个词,反驳道,“这本来就是我。”
此话一出不仅肖紫衿满脸不解,方才赶到想解围但插不进话的方多病也呆了,这姑娘谁啊?
“笑话,谁人不知少师剑属于四顾门旧主李相夷!你怕不是得了癔症,痴心妄想……”
“嗯,是这样。”姑娘认认真真地点头,“我属于李相夷,你说得没错。”
对话走向愈发离谱,李莲花无奈走上前打圆场:“肖大侠别误会,是这位姑娘救了乔姑娘,在下也只是正好在地道碰见她们。乔姑娘喘症刚刚发作,夜风寒凉,肖大侠尽快将她带回去安置吧。”
肖紫衿冷哼道:“用不着你虚情假意地关心,阿娩我自然会照顾好……”
话音未落,肖紫衿腿软往前一栽,恰好跪在李莲花跟前。
方多病在几步开外拼命憋笑,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,那姑娘横插一脚毫不留情地将肖紫衿绊倒。
“不许这样对他说话,不然打到你的阿娩都不认识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姑娘抬起的小拳头被李莲花大掌包住,试图压下,其实用不上什么力气,她很听话,李莲花不想让她这样做,她就乖巧站好等他发话,连个眼神也不留给别人。
肖紫衿带走乔婉娩后,方多病抬步走近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