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。
再顾不上时宴身上的伤,膝盖顶在他伤口处狠狠拧动。
男人潮红的脸颊骤然苍白,没了力气的他随着我的动作翻到在病床上。
军帽落地,胸膛起伏,凌乱的黑发和雪白的床单交相辉映。
时宴蜷缩着身子,出于本能,抓过我的刚换下的病号服抱在胸前,贪婪吸食上面残留的信息素。
我见了鬼似的往门边逃。
开门那一刹那,耳里突然捕捉到男人难以自持的低吟。
呕,怎么这么恶心啊,他有病吧!
他还觉得我是可以任人宰割,随意玩弄的Omega吗!
傻逼!
4
「退婚!这事儿没得商量!」
两家对峙的场景没有我想象地那样剑拔弩张。
那就只能我当这个恶人了。
我狠狠瞪了时宴一眼,恨不得联邦警察现在把他抓走。
时宴换下军装穿着常服,在我的横眉下抿唇,发出一声沙哑的:「抱歉。」
一拳打在棉花上,霎时卸去我所有力道。
抱歉抱歉抱歉,从进门到现在这句话听了不下五十遍!
他时不会用别的词汇了吗?
妈妈拉住我的手,抱歉地对时宴笑笑:「婚事已经订好了,哪有退的道理,阿黎,冷静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