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独跟他道个歉。
时宴得了我的允许才进来,还贴心地关上了门。
男人身姿笔挺,一步步向我靠近。
可我却突然感知到他身上硝烟味的信息素,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。
恶心,想吐。
身为omega时,虽然我心理排斥时宴,可生理却很容易沉溺在他充斥杀伐气息的信息素里。
这是我第一次生理性排斥。
随着时宴的靠近,恶心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「呕......」
等他到我面前时,我竟然当场吐了出来。
我:......
时宴:......
还好拿盆拿得及时,不至于让场面变得太炸裂。
时宴怔住了,但很快反应过来给我接水,刚想给我,我连声制止:「你就在那里别动!」
再靠近我真的会晕过去。
得到命令,男人举着水杯,果真不再靠近半步。
军帽的阴影遮挡住双眼,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紧抿的薄唇却彰显出他的难堪。
我心中愧疚更甚。
自行清理了脏东西,我得空给他道歉:「对不起,我分化成了alpha,你的信息素让我......」
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,死去多年的生理知识开始攻击我。
不对劲啊。
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之间虽然相互排斥,但远不会到这么严重的程度。
除非......除非有一方处于易感期!
可我才刚注射了抑制剂。
那就只有时宴了。
我脑子里嗡嗡作响,僵硬地看向一动不动的男人。
他握住水杯的指关节泛白,下颔几滴冷汗滑落,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。
病房里硝烟味的信息素不断侵占属于我的红酒味,让我难受到了极点。
「你别急!我去给你拿抑制剂!」
强忍着刺痛和恶心,我翻身下床,但却被男人狠狠贯在床上。
水杯砸落在地,热水撒了一地,白烟攀升。
我终于看清了时宴隐忍的表情。
男人咬紧牙关,浅灰色的瞳孔猩红,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。
修长双手青筋□□,在我脖颈间逐渐收紧。
完了!
生理书上怎么说来着!
易感期的alpha容易对同类产生攻击性,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一定要远离。
难道我才刚分化就要死在未婚夫手里吗?!
3
我好想吐,肌肤像是针扎似的难受,心跳急速升高。
控制不住的暴戾侵占脑海,产生了想要攻击的欲望。
可我必须要咬紧牙关,将这股恶心和怒意逼回去,我要保持清醒。
我双手抵在时宴胸膛胡乱挣扎,试图让自己捕捉到一点新鲜空气。
「唔......」
不知道碰到了哪里,男人喉间发出一声闷哼。
钳制我脖颈的手突放松。
在陆地上濒死的鱼儿终于得到水的灌溉,逐渐恢复生机。
这时我才看清自己手上全是鲜血,时宴深色的军装早已被鲜血濡湿。
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,虽然不再掐着我,但双手撑在我双肩,让我不得动弹。
「你受伤了!现在需要去医疗仓,松开我好不好?」
来硬的不行,我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希望时宴能恢复清明放我一马。
毕竟我还没享受几天当A的好日子。
显然我的祈求是无效的。
时宴的脸愈发进了,近到能看清他每一丝绒毛。
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一口咬断我喉管的场面。
死老天!亏我还夸你!
这么有种你下场屌试试!
我绝望闭上眼,周身信息素倾泻而出,做着可笑的抵抗。
预想中的死亡没有降临,腺体的位置被一团软糯的冰凉缠上,随后被吮吸,被锋利的犬齿啃咬。
颈间只有反复吞吐气息的干燥。
我猛地睁开眼,空气中的信息素在骤然间碰撞。
他妈的,到底怎么回事!
硝烟味的信息素像是疯狗一般到处叫嚣,想要占领更多领地,将我的信息素包裹缠绕。
冰凉的唇已经一路从腺体,到下颔,几乎要与我双唇相贴。
时宴唇齿间吐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恶心恶心恶心!
生理加心理上的恶心抗拒唤醒了我的斗志。
「你他妈的是同A恋吧!」
我的信息素冲破硝烟的围堵,在这个吻落下的瞬间给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