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挡尸臭的。”
“喂,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?我不要。”
“是不想要,还是不敢去,怕见到尸首做噩梦?”
萧迈使出激将法,紫莘果然中计,一把抢过手帕:“竟敢小看我,本姑娘连怕字怎么写都不知道。”
这间民居呈品字形构造,中间是堂屋,两侧连接着卧房,尸臭是从左侧传来的,即西屋。
紫莘捂住鼻子,走进西屋,一眼便见到床上用凉席所覆盖的尸体,旁边是个用棉花堵住鼻孔的衙役。
“把凉席掀开。”
“是,萧大人。尸体腐败很严重,您做好准备。”衙役说罢,手指捏住凉席一角,停顿片刻才将其掀开。刹那间,冲天的恶臭扑面而来,紫莘下意识地后退两步。
她距尸首有段距离,但还是清楚地看到,那尸体早已腐败得不成人形,烂疮遍布脸面、手掌,还流淌着令人作呕的脓液。
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味,浓重得仿佛已经变成了粘稠的液体,止不住地往鼻子灌,简直要把人熏晕过去。
进入肺部后,肚子里便起了翻天覆地样的反应,紫莘简直忍不住要立刻吐出来。
“萧迈怎么一动不动,他没有嗅觉的吗?那我也要忍住,不能让他看不起。忍住,忍……呕……”
然而,紫莘最终没忍住强烈的生理反应,扭头跑出堂屋,走到庭院一角,大口大口地呕起了酸水。
片刻后,萧迈递来一个水壶,紫莘接过漱了漱口:“太臭了!”
“尸体就是这么臭,你应该有经验的。”
“人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紫莘想得明白,正常人不会把一具尸体,放在家里任由腐坏。
“昨天才死的。”
“昨天!你说半个月前死的我都信。一天时间,怎会腐败成这样?都快成一堆烂肉了!”紫莘忍不住吐槽。
“苦主还在旁边呢,你说话声音小一些。”萧迈提醒紫莘,“再说,岳岩的尸体腐败也很快。”
紫莘压低声音:“那也比里面那位强太多啊。”
萧迈点点头,然后招手,把死者的遗孀喊了过来:“大娘,你兄弟报案时说,尸体是昨日暴毙的,但最初的变化是在一个月前,他身上长出了一些红斑,很快红斑就变成了大片的烂疮,发出阵阵恶臭。死者的身体也变得愈发虚弱,最后卧床不起,直到死去。是这样吧?”
苦主连连点头:“对对,萧捕头,我家男人死得好苦啊!”
萧迈描述的过程,让紫莘不由得想起了岳岩。
岳岩身体出现异象后,没过几日,便死于紫莘的推搡;本案的死者,则是受尽了一个月的折磨才烟气,所以后者的腐败程度远胜过前者。
只是,人都没死,身体就先腐败了的原因是什么?中毒、中蛊,还是诅咒?
思来想去,紫莘开口问道:“大娘,你认识岳岩吗?”
苦主愣了一下:“不认识。”
“那知道乘风镖局吗?”
“城里面的镖局?没去过。”
“那你亡夫有跟镖局打过交道吗?”
“没有、没有。我们都是本分人,不跟江湖人打交道的。”
意思就是跟岳大哥没有交集?可没交集,为何两人都有相同的症状?
岳岩好歹是何影天的弟子,在江湖中小有名气,招致他人的陷害也不算特别奇怪;但本案的死者只是个穷苦百姓,谁会费那么大力气对付他?
人在困惑时,就容易心慌,心慌则会加剧身体的不适,周围又尸臭熏天,紫莘还没想明白,就已经恶心得受不了,逃出民房去到一边。
她大口大口地呕了两下,只呕到腹内空空如也才罢休。这时,一个衣着朴素的农妇走了过来,好奇地问道:“姑娘,你是跟萧捕头一起来的?”
这只是一句开场白,本身没什么意义。
紫莘点点头:“是的。”
“你是萧捕头什么人啊?”
“我跟他没……”紫莘话说到一半,突然收住,因为作弄人的瘾又犯了,“没事做,所以就来了。我是他招来的帮手。”
“萧迈那家伙,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,每次破案都得找我帮忙,真是烦死人了。”
紫莘本意是要告诉农妇,萧迈根本靠不住,希望农妇跟跟着自己一起数落萧迈,以出心头恶气。然而孰料对面的大娘倒是人精,她虽然看不到紫莘的长相,但光凭语气就能听出姑娘是在开玩笑,且开玩笑的语气,就跟寻常妇女聚在一起,谈论家长里短时数落自家老公时一模一样。
这种数落做不得真,有时还得理解成打情骂俏,别看这时数落得欢,回到家里说不定就老公长老公短,亲密得不得了;反倒是对自家老公一句话不提,数落都懒得数落那一种,才大概率是家庭关系破裂的征兆。
所以,紫莘虽满嘴说萧迈的不好,农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