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样侮辱在下?在下原本为了小姐的清誉考虑,不愿说出当时的实情。既然你如此不留余地,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。”
“回禀两位盟主和息掌门,以及陈老爷,当时在下正于前院行走,忽然陈小姐拦住在下,对在下——是百般挑逗,在下不愿与之纠缠,她便恼羞成怒,倒打一耙,污蔑在下轻薄于她,多亏莫盟主、闵盟主、息掌门明鉴,才使得在下不至于蒙受这不白之冤啊!
看着孟青痛哭流涕的模样,紫莘气得几乎要吐血,见师父和义兄都靠不住,她只能向陈骁求救:“爹,你要为女儿做主啊!”
陈骁立即发话:“竟敢如此污蔑小女的清白!来人,把孟青给我乱棍轰出,永世不得入我沧州城!”
“陈老爷,你处事不公,徇私护短,何以服天下英雄啊!”众家丁一哄而上,将孟青哄了出去,厅外的武林中人虽然都没有阻止,却都给孟青投去了同情的目光。
看到眼前这一幕,紫莘有些不争气地湿润了眼眶。原本想着,早上遇到的只是一桩小事,随手处理一只色狼,也算是给无聊生活的一味调剂。
只要将孟青送到两位长辈手中,就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,却实在未曾料到,三人竟无一人愿意替她出头,武林群雄更是同情孟青而蔑视自己。
为什么?
为什么大家都同情孟青那个衣冠禽兽,而要怀疑我陈紫莘轻佻浮浪呢?
唯一把紫莘当做心头肉的,只有陈骁,他此时也气得浑身发抖,不停地拍着太师椅:“闵盟主,息掌门,你们两位不是一直心疼小女吗,今日为何任由那淫贼胡言乱语,玷污小女的清白。”
闵清锋此时才出言辩解:“陈兄,小弟并非不愿为小狸主持公道,只是我身为盟主,自当处事公道,怎可单听小狸的一面之词,就去处罚莫盟主的弟子呢?”
莫少鸿:“闵兄,莫某人从不袒护犯错的弟子,只要找出确凿证据,我一定亲手把孟青旧地正法。”
闵清锋连忙道:“莫盟主言重了。”
陈骁则连连摇头,示意仆人把大小姐带下去。
眼见就要息事宁人,紫莘意识到,自己的冤屈无法洗雪,内心已经冷到极点。
失望透顶的她,准备就此离开。
“赵潮……赵大侠?”
这时,一个武林人士,喊出了赵潮笙的名字。
原来大家都把注意力落在陈紫莘身上时,都没注意到,赵潮笙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客厅门口。
见到赵潮笙,紫莘顿时眼前一亮,但很快又暗淡下去,因为眼前这个目击者根本不可能为自己作证,说不定还要被他落井下石。
今日已经足够丢人,她不想再被最讨厌的人取笑,于是连忙擦干泪水,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。
“先前就听说,陈老爷为人慈善,今日一见,果然名副其实。”赵潮笙扫了一眼倔强的陈紫莘,然后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开场白,紧接着便话锋一转,“调戏令千金的登徒子,居然只是撵走了事,赵某还以为他难逃一死呢。”
“呃?紫莘一个激灵,重新打量起赵潮笙,一时竟不敢断定他话中的意思。
倒是陈骁反应更快:“赵大侠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哦,赵某方才在花厅,见有个登徒子调戏令千金……就是被撵走的那个人。”
“赵潮笙为我作证?我没听错吧!”
紫莘还有些发蒙,陈骁已激动得从太师椅上站起:“赵大侠,你肯为小女作证?”
“做什么证?”
“赵潮笙,陈大小姐是侠武盟的人,你不会是想袒护她吧?”莫少鸿显然不希望赵潮笙出来作证。
赵潮笙当即冷笑一声,似乎觉得这种质疑,没有丝毫回复的价值。
闵清锋倒是站出来解释:“赵兄离开侠武盟已经很久了。”
“离不离开有关系吗?”
莫少鸿说话,赵潮笙没搭理,但是闵清锋一开口,他就立即不怀好意地低吼了一句,毫不掩饰的霸道气息,甚至刺激得周围有些人,近乎本能地握紧了腰间兵器。
见闵清锋默然,赵潮笙这才转身对莫少鸿说道:“莫少鸿,你方才是否质疑我在撒谎?”
莫少鸿立即点头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倾向于看证据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赵潮笙的信用,不配站出来作证?”
面对气势汹汹的追问,莫少鸿连忙摆摆手:“赵兄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说……”
“你只需要回答,我配不配给人作证!”
莫少鸿怒了,他身边的正气盟弟子更怒,有些人甚至拔出兵器上前,似乎要与赵潮笙干一架。
“什么意思,想打架嘛?”赵潮笙冷笑两声,居然冲着他们就迎了过去,“想跟我动手的站出来,单挑也好,围殴也罢,我赵潮笙奉陪到底。”
“你想跟我打架,还是你想跟我打架?你要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