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你身上扒下一层皮不可!”
进入客厅后,紫莘甚至没来得及向陈骁行礼,直接冲闵清锋与息唯江跪了下来:“师父,息大哥,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息唯江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
息唯江乃当今西域天山派掌门,以绝招“天山七绝”横行西北无人能敌,因剑招过于矿业霸道,时人都称他为“天山狂剑”。
侠武盟主闵清锋和正气盟主莫少鸿,为人都比较圆滑,什么事都不愿出头,唯独息唯江性情暴烈,嫉恶如仇。所以陈紫莘把惩治色狼的希望,都寄托在了他身上:“刚才我在外面散步的时候,突然遇上了这个登徒子,居然敢非礼人家!息大哥,你若是不为我做主,紫莘往后再也没脸见人了!”
“孟青,你胆子很大啊!”息唯江一听紫莘的哭诉,便生出涛涛怒意,直接喊出了登徒子的名字。
孟青装作一脸无辜:“息掌门,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陈小姐的话!在下是被冤枉的啊。”
“冤枉?哈哈,敢做不敢当是吧!”陈紫莘忍不住嘲弄道,心想此时不招,待会儿有的是办法让你招。
孟青此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:“我孟青行事,素来敢作敢当。不信诸位可以作证,在下何时做过非礼女子的下流之事?这全是陈小姐的诬陷啊。”
“哈哈,诬陷,我吃饱了撑得啊,去诬陷你!”
“岂有此理,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调戏主人家的千金!孟青,你若当真做出这种事,休怪正气盟盟规森严。”
孟青是正气盟的人,莫少鸿自然要站出来,先是把孟青训斥了一番,但言语中又暗示他可以喊冤。
“莫盟主、闵盟主、息大侠,在下冤枉啊。陈小姐的性子,你们是知道的,她自小就喜欢作弄别人,不知多少人都被她害过。”若不是亲眼所见,紫莘简直不敢相信,世上有孟青这般不要脸的人,不仅装无辜扮可怜还能反咬自己一口,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在下也是倒霉,遇到陈小姐就应该躲着些的,谁知竟会被她缠上。”
闻听此言,陈骁不禁气得浑身发抖,连大氅上装饰的羽毛都在乱颤:“孟青,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?小女虽然顽劣,但尚不至于糊涂,你当着陈某的面诬陷小女,是不把沧州陈家放在眼里吗!”
“陈老爷,在下绝没有胡说。今日,在下正在前院行走,遇到陈小姐时,她竟突然抢走了在下的玉佩,在下想要索回,可是陈小姐她,她——”
莫少鸿追问:“她怎么了?”
“在下不敢说。”
“不敢说,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!我估计你接下来,就要说是我主动调戏你的了?”
闵清锋这时才开口:“紫莘,不要激动,我们会把事情问清楚的。”
“师父,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在贼喊捉贼,可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处罚他?却反倒在这里听他的胡说八道!”
莫少鸿插话道:“事情总得问个清楚。想来闵盟主处事公正,自然不会听信大小姐的一面之词,就处罚孟青吧?”
这句话,仿佛是击中了闵清锋的要害。他任侠武盟主时的宗旨,基本上可以浓缩成两个字:“赚钱。”
当年沈梦在位时,侠武盟和正气盟打得不可开交;闵清锋上位后,则着力修复与正气盟的关系,回避一切武力冲突,精力都放在壮大门派,经营商路上,以图赚取更多的银子。
按照他的话来说,宁可看到盟内弟子花天酒地,醉生梦死,也不愿见到他们身首异处,支离破碎。
所以,侠武盟弟子状告正气盟弟子时,闵清锋在查清楚真相之前,不可能无条件袒护自己的徒弟。
紫莘也聪明,晓得闵清锋指望不上,便去指望息唯江:“息大哥,我知道你做人最是嫉恶如仇,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登徒子的!”
“小狸放心,若孟青真有禽兽之举,我定然不会饶他。”息唯江满口答应,却突然话锋一转,“可是,你与孟青起争端的时候,周围可有人看见?”
当然有人,赵潮笙全都看到了,可在紫莘心目中,那家伙根本不算人,从头到尾都没有指望过他:“如果旁边有人的话,他还敢对我不轨吗?”
“若是无凭无证,息大哥恐怕也爱莫能助。”
紫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息大哥,当年在雪域天山,我举发了郝东林滥杀无辜,一开始同样无凭无证,你不是照样当场拿下了他?为什么现在你就不愿相信我呢。”
“两者怎能相提并论?那是场命案,与你本来无关,所以愚兄愿意相信你的判断,可此事你牵涉其中,为兄便不能偏听偏信。”
“可是,这家伙真的轻薄了我啊!我跟这个孟青素不相识,好好的为什么去作弄他,他一无名气二无武功三无人品四无相貌,我去调戏谁不好,非要去调戏他?”
孟青虽然无耻,但有自尊,骂他下流低贱都可以,却不能说他长得不帅,于是立即对紫莘恶言相向:“陈小姐,你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