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这回他可是亏大发了。”
李樱桃点点头,收敛起笑容,郑重地道:“所以才要谨防他穷鼠啮狸,趁你不备咬上一口。”
卫长风想了想,缓缓说道:“不如趁他病要他命,彻底把他按死在这个世界。”
李樱桃叹了口气: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他只是伤了元气,并没有动及根本。况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留在这个世界里……至少在阴阳镜到手前,不能动他。”
卫长风满脸失落地“喵”了一声,垂头丧气地提着饭盒走了出去。
杨瑾瞧着他的背影,微皱眉头:“速胜论不可取,还是谨慎为上。”
李樱桃没吭声,随手打了个响指,召出一朵硕大的黑莲。
杨瑾喜道:“你的力量恢复了?”
李樱桃矜持地点点头,目光一闪,便将杨瑾与满桌的吃食一起纳入黑莲之中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卫长风从自家出来,开着秦天的车,一路疾驰到巡捕房前。
黄鸣曙正在门口东张西望,见卫长风停好车,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。
“长风,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?”黄鸣曙急吼吼地问,“洛小姐找了你两回,次次都看不见你的人影!”
“她找我干什么?”卫长风打开车门,将浑浑噩噩的路孝先从车里拉出来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黄鸣曙语气发酸,“也许是同你商量卫家的婚约?”
“那就更跟我没关系了。”卫长风冷漠地说,“她的未婚夫是魏长生……我跟魏长生关系不好,她想结婚还是退婚,都要自己去卫家解决。”
黄鸣曙愣了一下,惊讶地问:“你不打算横刀夺爱了?”
卫长风莞尔一笑:“我脑子抽筋儿了才会喜欢那么个假兮兮的女人。”
黄鸣曙眉头一沉,厉声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洛小姐。”
卫长风撇起嘴角,冷淡地说:“我口下留德了,魏长生不要的破烂,我凭什么接手,我又不是垃圾桶。”
说完,他一挥胳膊,不再搭理暴跳如雷的黄鸣曙,薅着路孝先扔进审讯室里。
纸人路孝先非常配合卫长风的演出,问什么说什么,不到两个小时就走完了全部流程。
拿上路大少的供词,卫长风敲开了局长办公室的大门。
脑满肠肥的陈局长正翘着二郎腿听唱片,见他进来,也没关唱片机,只是将音量调得小了些,慢悠悠问:“都招了?”
“招了。”卫长风将手里的口供文书放到桌上。
陈局长斜眼瞥他:“你上佘山了?”
卫长风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:“是的。”
陈局长两眼一眯,带着些许试探地问:“有什么特别发现?”
卫长风抬起头,瞳孔里闪过一抹红芒。
陈局长浑身一震,眼神瞬间放空,声音跟唱片机同步卡了壳。
卫长风走到他身前,手指重重地按在他的百会穴上,不出片刻,陈局长这几日的记忆便如流水般倒灌进他的识海。
卫长风粗略地翻看了一遍,差点没被满脑子颜色废料的男人恶心吐了,脸色当即变得铁青。
他冷哼一声,将这些记忆重新编辑,依次投入陈局长的脑中。
陈局长眼前一片昏沉,呆呆地凝视他片刻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卫长风嘴角一撇,手指微动,留声机重新运转,陈局长也重新睁开了眼睛。
“反了他了!黄鸣曙是不是不想干了!”
陈局长愤怒地咆哮着,吐沫星子几乎溅到卫长风的脸上。
卫长风嫌弃地抽了抽嘴角,装作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样子,将陈局长搀扶到他的坐椅上。
“那个黄鸣曙,要不是魏……味太重,我也不至于被熏晕。”陈局长拿出手帕,假模假式地垫在鼻孔下方,“你一会儿起草条新规,凡是带到巡捕房的饭菜,口味必须清淡,不允许任何重口,尤其是大蒜!”
“是,我马上去办。”卫长风转身要走,又被陈局长叫了回来。
“长风呀,这件案子你办得很好。”陈局长慢吞吞地说,“不过有些事情,不宜过度声张,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。”
“局长高见。”卫长风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“这个案子就算结案了。”陈局长在口供文书上签了字,“一会儿你送去档案处存档。至于那位路大少,未免他胡说八道影响视听,还是早早送他上路为妙。”
“是。”卫长风将文书抱在怀中,再次准备离开。
“做得干净点,路督军头七,送他下去一家团聚。”陈局长说着,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委任状,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卫长风平静地接过委任状,微微颔首:“还要多谢局长栽培。”
陈局长笑了笑,又拿出另一张空白的升迁证书,递给卫长风:“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