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原因。何晓慧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他书包里藏了一本不太正经的小说,扉页上还画着个奇怪的符号,她觉着很可疑,就把那本小说送到部里检查。”
说话间,杨瑾把截图发进工作群。
李樱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脸色变得十分阴沉:“是自愿献祭的符文。”
杨瑾将后勤刚刚汇总过来的文档群发给李樱桃和大米:“今天下午三点,那孩子突然休克,医院下了病危通知……和他相似情况的病例在同一时间呈几何增长。四点整,各区医院上报的人数持续增加,都是年轻男性,不超过二十四周岁……刚刚出现了死亡病例,一共十二名年轻男性,年纪在十六至二十四岁之间。”
“听上去很像阴煞咤女祭。”李樱桃夹了些糖醋土豆丝放到洁白的米饭上,“那是一种很下三滥的祭祀,一般邪祟都不屑碰之。”
“所以那些发病的人并不无辜。”大米嘴角一撇,轻蔑地说,“管不住自己的欲望,被当成人牲也是自作自受。这就叫色字头上一把刀,自卖自身,天王老子也管不着。”
杨瑾听得云山雾罩,上内网查了下阴煞咤女祭——不出意外,还是只有名词解释。
李樱桃闷头吃饭,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。
倒是大米,清了清嗓子,不咸不淡地补充道:“你知道贾瑞怎么死的吧,那些人跟他一样,控制不住欲望,最后求仁得仁,未尝不含笑九泉。”
“听着有点像风月宝鉴……”杨瑾缓缓道,“不会真有那东西吧?”
李樱桃微微一笑,插了句:“叫什么只是称呼,原理都差不多。”
大米接茬儿道:“现在比以前更方便,虚拟社会,网络联通天南海北。”
杨瑾听得汗毛直竖,心里突突跳得厉害,手心里也泛起一层黏腻的湿冷。
李樱桃给大米夹了两块虾仁,接着说:“就是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过于凑巧了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大米嗤嗤笑了起来:“说明齐佳图呼急了。”
杨瑾看向大米,被他那如同淬了毒般的阴冷眼神镇住,将想说的话尽数忘记,默默地合上了嘴。
李樱桃摩挲着手上的玉戒指,琢磨道:“莫非是为了秘境?”
大米嘴唇上翘,做了个只有她懂得的手势。
李樱桃当即不再多言,扭头问杨瑾:“咱们先去哪儿边好?”
杨瑾一愣,浑浑噩噩地说:“什么先去哪儿边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就如梦初醒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:“对不住,我都睡糊涂了。先去医院,看看还活着的有没有救。”
李樱桃也是这个意思——不过她不是去救人,而是去看热闹。
……
潦草地吃完外卖,杨瑾出门叫车。
此刻正值晚高峰,他等了十来分钟,又加了百分之二十五的价格,才约上一辆私家车。车子还在三条街外,要等十二分钟才能过来。
李樱桃跟大米磨磨蹭蹭地来到胡同口,连个车影子都没见着。
“车呢?”大米垫着脚,踅摸了两眼,只看到前面十字路口处有一辆公交车在缓慢前行。
“在最前面的路口,预计再等五分钟。”杨瑾也着急,语气中带出三分火气。
“你们也不瞧瞧现在什么点儿。”李樱桃举着手机在他俩面前晃悠了一圈,“晚高峰,车速慢,堵得厉害。”
“就刚才,因不明原因昏阙的病例上升到二百六十七例,已经引起媒体的注意……” 杨瑾感觉心火把牙床子都顶肿了,一抽一抽的疼,“宣传科现在追着问发布会怎么开。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 大米按住杨瑾肩膀,将他手机屏幕熄灭,“让该操心的人操心去,咱们只负责办案抓人。”
杨瑾捏了捏鼻梁骨,一边点头,一边催司机师傅快点开过来。
三分钟后,一辆雪佛兰停在三人面前。一行人鱼贯上车,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赶到离这儿并不遥远的第二人民医院。李樱桃第一个下车,就看到院门口的柳树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爸!”杨瑾远远叫了一声,朝杨臻小跑过去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头,捻灭后扔进垃圾箱,连珠炮似的发问:“您来多久了?现在什么情况?”
杨臻没有马上搭理他,而是对李樱桃和大米微微颔首,无声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李樱桃摆了摆手,走到他跟前,轻声问:“很棘手吗?”
杨臻点头:“刚死了三个,还有七个正在抢救,五个新送进来……医院里已经有自媒体在发消息了,捂不住,很快会爆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嗓门说:“情况有点复杂,一两句话说不清。你们吃了吗?”
杨瑾回道:“吃了。”
大米笑眯眯地说:“还能再垫补点。”
杨臻指着马路对面的私房菜馆:“那咱们边吃边说。”
大米故作矜持地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