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盯着他眼睛说:“你不跟我走,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杨瑾咬着后槽牙说。
“可我怕!”杨臻紧跟着说,“杨瑾,你别这么自私好不好?想想你妈妈,她就是一个凡人,别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行不行!”
杨瑾别过头,咬紧牙关:“我妈妈教我,要做一个善良正直,不畏强权的好人。”
“前提是要有自知之明,量力而行。你扪心自问,你的实力配得上你的理想吗?”杨臻冷笑道,“怂不可怕,可怕的是无知且狂妄。听我的,这件事到此为止,不要再管了。”
杨瑾眼神闪烁了几下,倔强地说:“我长大了,您做不了我的主。”
杨臻气得想给他个大脖搂子,可手都举起来了,愣是半天没落下。
父子俩对视许久,杨臻终于长叹一声,放下了悬在半空的胳膊。
“小崽子翅膀硬了。”他笑着叹了口气,“行吧,自己选的路,爬着也要走完。记着,半道儿遇上坎儿,自己忍着,没有回头路可走,到时候也别哭着喊着叫爸爸,我可不搭理你。”
杨瑾理所当然地说:“放心,我一定会走到最后,让你刮目相看。”
杨臻嗤了一声,拿出手机给妻子林瑄发短信——问她什么时候开完会,今天要不要回家吃饭,想吃什么。
林瑄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,说是突发紧急情况,需要加开一个应急会议,让他和孩子先吃,不用等她。
“切,□□都没你们忙。”杨臻抱怨着收起手机,对杨瑾勾了勾手指,“走,老爸带你下馆子。”
杨瑾一点胃口都没有,却也不好意思继续无视他的好意,就起身拿包,准备跟他出去。
杨臻一把薅住他的衣领,皱眉道:“我中午就想说你,三伏天穿得四眼齐八眼整的不热吗?去,换身凉快的再走。”
“要不还是叫外卖吧。”杨瑾赔着笑脸说,“我下午还得去单位……”
“去什么单位,我给你请假了。”杨臻一边说,一边走进儿子卧室,打开衣柜后,震惊地叫道,“怎么全是正装?你就没置办两身好看的行头?”
“我的职位要求穿正装。”杨瑾靠在门板上,无奈地说,“平时休息又不出门,没必要花钱占地方。”
杨臻奇怪地扫了他一眼,惊叹道:“你这是跟谁学的抠抠搜搜?沈垣不发你工资吗?还是我给你零花钱不够?”
“这不是想给您省点养老钱么。”杨瑾笑着搂住他胳膊,“走啦,咱爷俩出去逛逛,您给我置办两身好看的行头,行不?”
杨臻瞪了他一眼,领着儿子直奔楼后的高级购物中心,进去第一件事,就是找几家轻奢店,给他儿子配置当季新品。
杨瑾被他爹当洋娃娃打扮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趁着上厕所的间隙,给大米打去电话。
这一回,接线人终于换成了李樱桃。
“我没事,出了点小状况。”
她的声音极其虚弱,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,“暂时不能出去……不能见光……”
“需要我过去帮忙吗?”杨瑾关切地问,“或者我买点什么东西过去看你?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李樱桃有气无力地道,“谁也帮不了我……”
杨瑾心惊胆战地问:“你到底怎么了?大米在你身边吗?”
“在呢。”
下一秒,大米暴躁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过来:“干嘛!”
“你现在有空吗?”
“没有,你耳朵瘸啊!”大米斩钉截铁地说,“忙着呢。”
“我是说李樱桃的工伤赔偿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大米尖叫:“烧到窗帘啦!”
杨瑾赶紧竖起耳朵,仔细倾听。
“没事,一会儿换一个就好。”李樱桃的声音仿佛马上要断气了似的,“杨瑾,你明天下午过来。”
说完,她就挂断了电话。
杨瑾听得一头雾水,愣了半天,才转身走出卫生间。
而在这时,刚刚还空无一人的隔间里走出一个穿淡米色西装的男人。
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,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微笑。
几乎同时,杨瑾感到一阵莫名恶寒,他下意识地朝身后瞄去——什么都没有。
厕所里也空荡荡的,没有人进去,更没有人出来。
邪门了,刚刚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也不像是假的?
难不成是他最近太累,产生幻觉了?
杨瑾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往三楼的米其林餐厅走去。
杨臻已经找好位子,冲他招了招手。
杨瑾坐到他爸对面,低头刷手机。
侍者端上前菜,杨瑾也没有抬头。
杨臻拿叉子敲了下他的盘沿:“少爷,吃饭了。”
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