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黑乎乎的印记,乍一看跟朵莲花似的。”
古神之眼!
杨瑾垂下眸子,似有所思。
齐思远沉默了片刻,继续说:“没过多久,我师父就突发心梗去了,他死前一直念叨着许健强的案子……我并不相信鬼神之说,但有些事,确实巧合得令人毛骨悚然。”
“六合之外,存而不论。”杨瑾摸着兜,沉声说,“但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只要咱们行得正做得端,无愧于心,什么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,一戳就破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。”齐思远笑着道,“跟说了话似的。”
“那就给你点实在的。”杨瑾摸出两枚护身符递给他,“纯手工打造,比批量的效果更好。”
齐思远眨眨眼,双手接过,笑着道:“这可是好东西,比什么寺什么观请来的管用。我闺女睡觉踏实多了,再也没做过那个噩梦。”
杨瑾摆摆手,欲盖弥彰地解释道:“小孩很容易被魇住,过了七岁就好了。这东西也就是个心理安慰,还是要相信科学,破除迷信。”
齐思远心照不宣地“嗯”了一声,挤眉弄眼地问:“你能帮我搞点批发的吗?上次你送我的那个,救了我徒弟的命。”
“一两个好说,多了真没有,我们部里也是限量供应。”杨瑾说着,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一看来电,慌忙接起,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噪音,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吸气声。
“是我。”大米声音低沉,“她出事了。”
杨瑾眼前一黑,差点把手机捏碎:“在哪儿?我马上过去。”
“我家。”大米说完,按断了通话。
……
“你干嘛给他打电话?”
李樱桃浑身是血,精神萎靡,说话更是有气无力。
“让他过来看看,你伤得有多严重。”
大米抱着她来到地下密室,她的伤口还在不断呲血。
“这么重的工伤,不给赔偿说不过去。”
说话间,他一把掀开棺材盖,将她近乎支离破碎的身体放了进去。
李樱桃动了下嘴角,奄奄道:“夸张了,睡一觉就好……”
大米翻出个玉瓶,兑着温水慢慢喂了她两口:“就你这一身伤,换别人早投胎去了。”
“我可不是别人。”李樱桃平躺在棺材里,跟个抽了骨头的娃娃似的,软趴趴地抓住他的手腕,“保险柜最里面有个盒子,蓝色药丸,帮我磨成粉,醒过来喝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大米转身,“我先去熬药,你好好休息。”
李樱桃几不可闻地应了声,随即便昏死过去。
大米按她说的找到药丸,刚磨成粉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
他打开院门,与手里提着两兜子补品的杨瑾撞了个正着。
大米臭着脸,将他拉进院子。
杨瑾忙问:“她怎么样了?”
“不太好。”大米沙哑着嗓子说,“你跟我来。”
他将杨瑾领进地下密室。
密室里一片死寂,棺材中的李樱桃血肉模糊,早已停止了呼吸。
杨瑾眉头直皱:“怎么伤成这样?”
大米一耸肩:“还没来得及说,就躺过去了。”
“赶紧送医院。”杨瑾掏出手机就要给院部打电话,“我来安排……”
“安排个屁。”大米一把钳住他的手腕,夺过手机,“还嫌事儿不够大么!”
杨瑾深吸一口气:“那怎么办?就这么干等着?”
大米点头:“她说睡一觉就好。”
杨瑾不满意这个说法:“什么叫睡一觉就好,她还能自愈不成?”
大米斜了他一眼:“你是柳门吧?”
杨瑾一怔,点了点头,随即讷讷道:“我虽是柳门,可没治过大病,尤其是她这样的……”
大米抱着肩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杨瑾被他盯得窝火,咬了咬牙,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。
他抬起手,掌中凝出一束青光,朝李樱桃眉心掷去。
李樱桃猛地从棺材里坐起,眼珠子一片血红,身上散发着浓郁阴沉的煞气。
那煞气顷刻间吞噬了青光,化作一股黑烟冲向杨瑾。
杨瑾猝不及防,被狠狠掼在地上,许久没能起身。
大米慌了神,下意识挡在杨瑾跟前。
李樱桃“哐当”一声磕在棺材里,身体抖得厉害,指甲暴涨……
“出去。”李樱桃努力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,“快!”
大米一把揪起杨瑾,边跑边问:“你干什么了?她怎么突然……”
“伤口!”杨瑾面如帛纸,匆匆打断大米未完的话,“她的伤口里有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突然喷出一口黑血,两眼一翻,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