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吧,只是我如此希望而已。
对了,我要做什么来着?
被他这样扶着,我才想起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,我也搞不懂我自己。
“……想让你尝尝布丁的味道?”
我的话才说完,就看到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,浅色的双眼也有了像是彩色玻璃似的地面反光。
“我猜……你想用某种方法让我尝到味儿?”
真是明知故问。虽然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。我刚才明明听到了一个不断背叛爱情的男人可悲的故事。
唉,为什么我会想这么做呢?我已经知道了恋爱不是好事。可是……
“不尝尝,怎么知道呢?”
我的话似乎有些挑衅,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。更别说安室了。
他显然十分不满我这一连串的话,是因为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?他明明能推理各种事件,却在此时束手无策,猜不透我的想法,我想他一定很生气吧?
三海/水谷是否也是这样想的?
火乃变了,变成了他从小到大认知的都不同的火乃。他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,就再也捉不住火乃了。他不断回望走向另一条路的火乃却没有追上,真的只是因为他在保护自己吗?
“我如果尝了,我们之间会变味吗?”
安室这话才让我又注意到他表情的变换,不知何时,他的脸上只剩下烦恼了,写满了拿我没辙的可爱的脸。
这下,我有些不忍心对他太过紧逼了。
……啊,我稍微有些懂了,恋爱这回事。
是火乃先放了手。就像是看到安室的退缩的我一样,她也看到了。
她是在保护三海啊!她察觉了两人关系的变调,却没有制止三海的逃离,因为这就是她的爱。如果她抱紧三海这块木板,只会使木板与她一起沉没。她不希望让三海沉入那样的痛苦中。所以,即使三海想追上她,回望她,她也会拼命向前跑——她会一次次甩开他的手,让他远离。
她之所以没有求助于其他人地孤身调查,不是因为被别人甩开了,而是她甩开了他们。若不是最后不得已的选择,她一定不会寄出那样的信——信中不提爱情,全是使命,那正是因为她信任着他们那份爱情,坚定不移——所以在死前,那不需要再被拿来讨论了。
如果三海一直后悔着,那就是在侮辱选择了守护他的火乃——这样的事,我必须告诉他才行!
我赶紧推开了安室想转身回凛王的房间,可还没转过去,就被他搭着肩的手扯回去了。
“安室先生,我要去……”
他的脸近在咫尺,不满,现在写满了的是“不满”。
好了,我乖乖闭嘴,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会生气,我知道的。
留意到现在位于走道中央,虽然很幸运的是没有人来往,但他还是把我拉到了一旁的死角。可惜没有壁咚,安室先生难道忘了他之前打破过绅士的人设吗?
“你哪里都不许去。”他有些蛮横地表达了不满,“真不知道那两位是对你说了什么,让你变成这样的家伙。”
“……不好吗?”
“不好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至少现在,我不想有什么改变。也请你不要改变,好吗?”
“……好狡猾。”
“你已经知道了,我就是这样的男人。”
说着,他伸手轻抚我的下唇,这下反倒变成我不满了——这不又是之前那套骚扰方式吗!
“但是你不要变……我希望你不要变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我无法做到这样的事——记忆的谜题解开后,我还是我吗?我若不是我,怎可能保持不变呢?他明知道……
安室却似乎没想到那么遥远,他的眼中只有当下面前的我。
“你已经够让我困扰了,别变得更过分。”
“我有更过分吗?”
“忽然穿起了短裙,还不过分吗?”
“???兰小姐她们也是这么穿的呀?”
“你可不是兰小姐她们那样让我能放心的家伙啊,给我有点自知之明。”
“我不知道是哪种自知之明。”
“所以……就是你这种地方啊……”
“比起我,安室先生做的事情才比较过分吧!”
我赶紧趁此提出我的抗议,虽然我没有说不喜欢之前的“骚扰”,但那可不表示我不会提出。
他用另一只手向后梳了下柔软的金色额发,看来是被我突来的反抗打乱了阵脚——不过他是直接认输了。
“真是……我败给你了。”
他终于还是笑了。阳光照在他一侧的脸上,安室透果然还是适合这样的画面。
“我对你做了过分的事,没错。”
嗯嗯,你承认就好。……咦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