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我只有小凛了,这一次,只有我来保护她。”
“可是你却找来了我,还有安室先生。”
他发出了一声类似哭吼的声响,“哇”的一声:“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!我的所有东西都是靠着骗人得来的……欺骗着世人和朋友得来的!我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别人?有什么资格……”
我眼前的是一个可恨而可怜的男人。他得到了一切,他失去了一切。
如果说土门玲和夏加木凉是一对追随赴死的恋人,那与他们相反,三海/水谷雅司和十二林火乃是一对为生死背叛爱情的恋人。
明明是该被指责的一方,可却再也没有人训斥三海了。他只能对自己进行拷问,痛苦,逃避,反复。
啊啊,真是可怜的人。
11
他不再说话了。诉说中压抑的情感在此刻涌出,让他控制不住对自己的恨。
“嗯……?三海君?三海君哭了吗?为什么?凛做错事了吗?”
被他激动的声音吵醒的凛王,忽然从床上下来,想制止她,可她却主动说着,“不痛了,凛不痛了,所以三海君不要哭了。”她用自己的袖子擦着男人的脸颊,不知所措。
我觉得这里应该是我暂时离开的时候了。
“三海先生,接下来的话我之后再听吧。凛王小姐,我有事先出去一下,已经……”我看了眼桌上的手机,把它放进了包里,“过四点了,你们该准备了。”
“啊,但是老师还没有上唇妆……”
对于她不合时宜的话我失笑了,只能说着“没关系”,迅速离开了凛王的房间——很巧的是,恰好见到迎面走来的小金井助理,我告诉她那两人在独处后,她迅速进了屋子。
西川玻璃之馆的走道上,点缀着彩色玻璃的影子,就像是踩着彩虹走上青空一般。可我的心情却不在天上,而是踏实地落在地面。
脚步很沉重。
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。
脑袋乱哄哄的。
好奇怪,走路方式好奇怪。
为什么呢?
啊,因为我穿着凛王的短裙,我一向是不穿短裙的。
糟了,衣服还在凛王小姐的屋子里……
她是火乃的妹妹呢。
她知道多少事呢?
说起来,为什么三海要将这些事告知我?
和我有关系吗?他有提到吗?
好奇怪,路变得好奇怪。
路的中间竟然有一双眼熟的皮鞋,它明明应该在那间咖啡店里的。
好奇怪。
我僵硬地抬起头,才发现这皮鞋的主人正在我眼前。
我穿短裙走路的样子一定很傻。
因为他此刻的表情,竟然十分滑稽。
是说不出在惊讶还是在笑,或者在苦恼的模样。
——安室先生,你的面具哪里去啦?
喉咙发不出这样的吐槽,倒不是可可的效力过去了,而是有什么压在锁骨的位置,制止了声音。
肯定是项链,我记得凛王给我戴了一条项链。
原来戴项链会那么辛苦吗?我忽然对女人感到同情了。
啊,不对,我也是女人。
“换上了短裙还化了妆……”而眼前这个总是沉稳的男人稍稍惊慌了,“你是因为……”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似乎在阻止自己提到之前在坡道上的行为。
呵,男人真的很喜欢逃避呢。
我忽然想到刚才凛王无厘头的一句话。“是凛王小姐让我这么做的,但是没有上唇妆……”
“是嘛……”从他的指缝间,溜出了带点遗憾味道的叹息。
刚才在我脑中活跃的沉重话题,好像被这叹息全吹走了,我现在只想得起那红果黑巧克力布丁的味道。
“安室先生知道吗?这里的便利店有限定口味的布丁。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让我猜猜,是咖啡或者巧克力的口味?那位演员小姐给你尝过了吗?”
大侦探又从我清晰的话语里猜到了一切。
我点点头:“嗯,红果黑巧克力味。”
“听上去不错呢,有机会的话买来尝尝。”话题的变化让他放心了,也放下了手。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的我,凑近了他的脸。
凛王小姐不只给了我这身衣服,还有高到离谱的高跟鞋哦!怪不得,我走路都怪怪的呢。但是……这样就能很接近他了。
安室的反射神经果然很快,他迅速搭住了我的肩膀,让我的脸在与他的接近0距离的时候停下了。
可是,在如此近距离下,他不可能安然无事。
“莓爱里小姐……我想请问,你要做什么?”他几乎都笑不出来地抽着嘴角。
真是健忘,他难道忘了他做过的事了吗?不,也许他就没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