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几年一直在续交房租的那个原房客,要想知道是谁,请跟着我往下看。
安顿好李如欢,房东爷爷给对方回了个电话才去睡觉,末了他们并未闩门,他猜测女主角也许会来。
三年未住人,这个房间并没有布满灰尘或结满蜘蛛网,因为房东隔三差五上来开窗通风的缘故,房间里也没有发霉和异味;一切还是小李走时的样子。他走时什么也没拿,房东什么都未动,所以一切如昨。
那日,刁明刚撂下李如欢的电话,便给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发去短信:如花今天要来,你要不要见见?放下手机,郝美丽波澜不惊,几年下来,她的心早被王志高征服。他聪明能干,风趣幽默,最重要的是他爱她如命!比起他显赫的家世,以上种种才是她安稳的依靠。
而近一年来,随着孩子的出生,她的归属感和家庭观念也越发的强烈。她时常随夫出去应酬,出入各种高档场合,敷衍各色大小人物。她端庄大方,言谈举止受王志高熏陶,是热情中带着冷淡,熟悉中参着陌生,这是标准的人际关系准则,即:三分敬,三分热,三分冷淡正适合;余下的一分便是人们所谓的‘留一线’,为了日后好相见。
她偶有闲暇想起故人,那也是屈指可数的。
至于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,是青春,是回忆,是一段美好的过去。
余情未了的旧爱和藕断丝连的瓜葛常见于不幸福的人,她现在过的很好,并没有那种情绪。
直到晚上,把儿子哄睡着后,她才想起短信的内容,毫不迟疑地,她把信息转发给了另一个号码,然后便也睡下了,心中少有涟漪泛起。
凌晨一点半,窗外飘起了小雨,顺窗往外看,这座城市破军的一角尽收眼底。比起市中心的繁华与整洁,这里就像是后妈的孩子——彻底的没人管了。
十月末,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萧索的景象,梧桐瘦了,石榴黄了,金桂虽香,却也只剩下三三两两了。但可别小看了这三三两两,它连绵不绝地散发着幽幽香气,从庭前的院外,芳香着整个世界。
黎明时分,窗外的雨停了,李如欢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几分钟后他觉出了异常,他感到身边似乎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在浮动!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眼皮,他发现眼前是一张美丽的面孔,这面孔熟悉且陌生,模糊又真切!因为是半梦半醒的状态,他的神经并不受大脑的控制,没几秒钟,眼睛又闭上了。但他不愿结束这梦境,因为眼睛一闭上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蛋便不见了。他掐大腿,扯头发,试图用神经唤醒大脑。片刻,意识渐渐的清晰了,体内的情感也在慢慢的酝酿,他伸过手来抚摸那张脸蛋,是真实的!他哭了,由最初的默默流泪渐渐地变成了抑制不住的抽噎。他头抵着她的头,哭的好不畅快!
他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酸楚和郁结了许久的情绪。这几年来,自从和郝美丽分手后,他的感情和思念全都集中在了和初恋的回忆当中,她为何不辞而别并且杳无音讯?难道她真的得了那病并且已经……
每每想到此处他都会生出无尽的负罪感——我竟没有陪她走过这一程…
许久,他才慢慢地安静下来。这时,夏雨睁开了眼睛,其实她早被他弄醒,看他激动难抑,便任由他发挥。
“亲爱的你怎么,做噩梦啦?”四目相对时夏雨柔情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佯装的惊奇。
“嗯,我做了好长一个梦。”看着恋人清澈的眼睛,李如欢感慨万千,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,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交谈。他不忍打破夏雨制造的意境,所以也道。
“都梦了些什么呢?”夏雨笑着说道,那份天真就和五年前一样。
“我梦见你不辞而别,并且永远的离开了我。”说时李如欢又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来。
“怎么会呢傻瓜。”这时夏雨也哭了。“我那么爱你。”
“我也做了一个梦,梦里我有一个龙凤胎弟弟,是他护的我周全。还有我的父母,他们是最伟大的爸妈!”平静了片刻,夏雨又道。
听到这,李如欢又哭,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竟是这么的坚强,她用这种方式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也是他始料不及的,而且还是那么的轻描淡写。
“宝贝,你的这个梦做得好辛苦哇!”这时李如欢心疼地抱着她痛哭。
“辛苦点也没关系啊,现在梦醒了,我也就好了!”吻过他后夏雨说道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说完二人又吻。
不久,天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