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今天穿了西装,更显有老板气质。五官里眼睛不大,但却含情,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巴相应地分布在那张略显肿胀的脸上,整体虽说不上英俊,但看熟了也还不丑。尤其事业的成功(姑且这么说吧)和爱情的滋润,让他更是满面春风,小李看着竟比以前更加亲切。
在这里李如欢满脑子都是回忆。何为回忆?是回不去记忆!是回到了过去?不过是回到了过去的地点而已。
墙还是那面墙,还是那条走廊,只是新添了颜色,故事也换了一个又一个。
楼梯口的红色地毯上似乎还留着你的脚印,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你的背影,房间里,依稀听见你呢喃的声音?那也不过是我犯了臆症,忘了吃药而已。
盥洗处那面曾见过你美丽的镜子,如今也不再有那般幸运了,只照进半老徐娘,或三五醉汉。
亲爱的你还没有这面镜子多情,不然它怎会一眼就认出我来!
接下来的几天里,李如欢依次地看望了以前的朋友或同事。这几天,他可把酒给喝足了,睡在大厅的旅店老板,总是在凌晨时分被他的推门声吵醒,赚钱不容易,他也不例外。
在离开前,李如欢和朋友们来了个大聚会,大家喝着聊着,唱着跳着,跳着跳着便笑了,有多愁善感者,笑着笑着便哭了,为了纯真的回忆,为了纯粹的友谊,为了又将离去的人儿。
翌日,他睡到很迟才醒,原本订的十点一刻的班车已经开走。或许这儿还有他未了却的心愿。
中午,他在餐馆里吃完饭后便又东逛西走,从‘女人街’、步行街、时代,购物中心至苏果超市……
一直赖到下午三点多钟,直到脑海浮现出柳永的词作,李如欢才提着好些土特产,迈着坚实的步伐,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。
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都门帐饮无绪,留恋处、兰舟催发。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念去去、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哪堪冷落了清秋节。今宵酒醒何处,杨柳岸,晓风残月。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,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。
南京比位处四线的L市高了两个段位,从高楼大厦到绿化亮化。
城市建设和道路规划那不必说,单说这晚的霓虹的花样和款式就高了不止一个档次,主干道上的法桐在盛夏时遮天蔽日,给人以凉爽;在这秋天里又有萧条、衰败之美感,秋风吹过,落叶纷飞。
在诺大的中央门长途汽车站外,有一男子在出站口徘徊了一圈又一圈,电话也是打了一通又一通。陆续有车站的‘黄牛’和附近旅店的伙计上前招揽,在遭到拒绝后,都会留下一句‘爹皮’以作叹词,显然,他们把周彦斌当成了外地旅客。起先周彦斌很是惊讶,但到后来便习以为常了——这毕竟不是我的责任。
十点过后,周彦斌便不再等了,他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,他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。
十一点,李如欢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阿明排档,他喝了一斤白酒,这会已是迷迷糊糊了。他摇摇晃晃、跌跌撞撞,最终撞上了正在树下‘浇灌’的男子,那人溅了一手尿液,本能地,他脱口而出了一句国骂。而他身后一帮正在撸串的朋友见状便围了上来,也不问三七二十一,上来就是一通巴掌声伺候着李如欢,并且口中还伴着‘刺鼻曹昂’的叫骂。
“国骂”是每个国家都存在的一种现象,所谓国骂,是全国各民族、地区都能听懂的一种脏话。在我国,用鲁迅先生的话说是:“尼玛的!”初晓人事时,觉得这是不得了的词汇,随着年龄、阅历的增长,心中的仇恨和嫉妒也会跟着增加,脑袋中的词语量也丰富了。那时,人们便会在前面加一些‘动词’,如果仇恨更深些,他们还会在后面加一些‘形容词’。
到地方,受方言和地域文化的影响,各个地区都有自己的诠释和理解,它们和仄押韵、抑扬顿挫!总之是各有特色。显然,它已被‘后来人’发扬光大了。
论这一地区文化,L市并没有被一二线城市甩在身后。
起先,烧烤摊老板见他们一窝蜂地往外跑,以为要逃单,便立刻追了过来,探明情况后他才松了口气。但是紧接着心里又生了顾虑,如果把人打出个好歹来,兴许我也要担点责任!?想着他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着众人,并伸手把他的客人往篷子里拽。隔壁的阿明也第一时间过来拉架,他和李如欢的交情算不上深,也算不上浅,就是淡淡的君子之交。以前他老来架我势,我也常给他实惠,一来二去,两人早超越了熟人的范畴,要论朋友,孰轻孰重也是一时难分。所以他拉回众人后,又把李如欢送回了住处。
可是他不知道,他所知道的李如欢的出租屋其实早已不住人了,但是他却顺利地把他送了过去!并且房东老两口已等候在门口。阿明不知道原委,所以他并不惊讶,他把李如欢交付给老两口照应,然后小跑了回去,一路上也未做多想。
这里要说一下为何房东会知道李如欢要来——他接到了一个电话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