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只是实在有些关烦了,每天还要装疯卖傻,也是辛苦,不知薛霁何时能查清楚。”
容芊妤的性子比半年前确实沉稳了不少,为人处事知道周旋了,容盼也感觉得到,只是这样辛苦地成长,提防这个,算计那个才能活,是在是太辛苦了些。
“薛大人前些日入宫了,也不知太子何时回来。”
“他不回来不是正好嘛,省得他也牵扯,这件事可就复杂了。”
“烟火,娘娘,那边在放烟火啊。”
“什么烟火?”
“西南的位置,在那!”
只见头顶的夜空突然缤纷着炸开花来,在黑色天际绽放着刹那芳华。
“如今是什么日子还放烟火,我好好的呢,怎么就还要看烟火了。”
“这是薛大人放的吗?”容盼喜笑颜开,像看见救民稻草一般。
“傻丫头,我怎么会知道,看看就得了。”
在夜空穹宇的点缀之下,瞬间绽放的烟花,格外美丽绚烂,容芊妤望着满天烟火,心中略显安慰。
这么久没有联系,不知道他在做什么,看着人不苟言笑的样子,没想到会搞出这些花样。
一大颗烟花在头顶炸开,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,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,烟花噼里啪啦地响着,好不热闹。
容芊妤的心不知怎的,明明深处祸事,心却异常安稳。
“薛霁啊薛霁,你可要把这件事快些查清楚啊,还有心思放烟花,本就是计策罢了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浮华褪尽,烟花易冷,朝华瞬凋,周遭再次恢复了孤寂和黑暗。
“大人请。”
“你们退下吧,都退出去,我和她单独聊聊。”
待一切尘埃落定,薛霁去了昭狱看望芳嬷嬷,她一人躺在阴暗的草席上,散着头发身上带了些伤,没了珠钗首饰的点缀,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苍老了。
“您老还好吗?三十大板打在身上,这昭狱又阴冷,不好受吧。”
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,突然几盏灯照在眼底,突然有些刺眼,想要用手去遮,却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上了枷锁。“你是谁派来的,皇后,还是容芊妤?”
薛霁站得笔直满身绫罗,几缕光束穿过昭狱狭小的窗口,照进牢房,芳嬷嬷在暗,自己在明,这一刻仿佛自己是多么孤高自持之人,不过跟这个背信弃义的老女人有什么分别。
“自然是皇后,太子妃不是在禁足吗?”
芳嬷嬷艰难地上前走了几步,“两月前,她去了你的住处吧,呆了好久,从那以后各种奇珍异宝络绎不绝啊!”
她哂笑着,仿佛窥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。
薛霁这人说谎说惯了,“你少信口雌黄了,这时候就别狡辩了,证据呢?”
她敞着腿,目光凛栗地盯着她,片刻又大笑起来,“我就是愧于没有证据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你个登不上台面的阉人,呸!!!”
“你这是一心求死吗?”
“是你们设计要杀我?”
“太子妃说留你一命,你既然跟着和亲来了大周,何必还要听那个继后的,太子妃得荣宠,你不也有好日子吗?”
薛霁只能原原本本地转述,可换做是自己,千百条疯狗撕咬她也不为过。容芊妤总是想留她一命,因而便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,才至如今须得绝地反击的地步。
“各为其主,我本来就是皇后娘娘派到她身边的,这个丫头从小就装傻充愣。那会终于意志颓丧了,眼看就能抓住她的错处,你非要来横插一脚,她就这么原原本本的回来了,后来你们竟然还鬼混到了一处!”
对于这些,薛霁没有承认也没否认,态度十分暧昧,他命人打开牢房,任凭自己的光亮也置身于黑暗之中。“她确实会装傻充愣,所以你也被骗了这么久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自己看吧。”随即甩下一份药方。
“药渣里有龙眼,乌贼骨,金笋,这怎么可能呢,那是太子,太子啊!”
正是容芊妤坐胎药的药方。
“什么太子啊,太子会给自己的妻子下药吗,还不是您亲自看她喝下去的。”
“是啊,是我亲眼看她喝……”这一张药方让她最后的防线也几近崩溃,不可置信地看着药方,“她加了东西,是她自己加进去的!”
“她喝了多久。”
“快两个月了你,从娘娘那日回去之后。”
“是,是你教的,是你教她的,这么狠毒的法子,是你教她的!”
此番大费周章,也是想她能过自己露出马脚,省得自己动手。芳嬷嬷听完这一番话,心中尽是不甘,她不明白从前这么个乖巧好摆布的公主,最近怎么愈发的不认识了。
薛霁说了一半,可还剩一半,虽说太子为了羞辱她,明她日日喝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