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看了好久，她没撑住，畏缩着后退了。

8

刚消停两天的曾黎，又开始到处点火，我从最里侧的厕所隔间里起身。

就听到一个人落到地面发出的重响。

“我说了多少遍了？说话的时候不许看我，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。”曾黎嚣张的声音响起。

“说话呀，曾姐的话没听见吗？”身边有人上前呵斥。

“听、听到了。”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，是江穗。

又是她……

一桶拖把水被人从上而下浇了个彻底，江穗止不住咳嗽。

“咳咳咳！”

我坐在马桶上，透过槅门破洞用手机静静地拍摄着一切，却始终没有出手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！”

“求你饶过我这一次。”

曾黎嗤笑了一声。

“算你识相。”

[不过是一个连朋友都能背叛的怂包，废物，真是没骨气，没意思。]

“走吧。”

一场荒诞欺凌戛然而止。

压抑抽泣的哭声点点滴滴从江穗身上而出，无法倾泻的苦只能自甘下肚。

我神色麻木地推门而出。

江穗没想到有人，看到我的脸，哭声都止住了。

我一闪而过，洗了把手，起身看到了镜子里江穗狼狈的脸。

她的眼睛确实好看，难怪曾黎会说出那种话。

“你，你都听见了……”她嗫嚅道。

[虞可的姐姐！]

她认识妹妹……

我默认半刻。

“对施暴者的默认和平静，便是怂恿他们一次次地变本加厉，如果我有一天需要你为他们的罪行做见证，你愿意吗？”

她没说话，我索然无味，转身离开。

当天晚上，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短信：“我愿意作证，随时。”

是江穗，我眉眼轻松，呼了口气。

我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。

沈老师还是不厌其烦的总是把叫到他的单人办公室。

我从抗拒到后来慢慢接受，很明显看到沈峰的满意欣慰。

鱼上钩了。

他似乎觉得得到我的默认，手下的位置更加放肆。

我出手脱离。

“沈老师，我晚上可以找你补习吗？”

沈峰当然听出了我的意思，心花怒放地点头，露骨的眼神更加明显。

“那我放学后再来找您。”

……

放学人越来越少，我将东西收拾好，进了沈峰的办公室。

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拉扯我的衣服。

我不停的抗拒，眼底确实得逞的冷意。

“沈老师，不可以，求你放了我。”

沈峰还以为是什么情趣，兴奋地附和我。

很好！

藏在一簇绿萝后的针孔摄像头正在冰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，我无助地望那个摄像头，希望可以将一切罪证记录下来。

忽然，门被大力推开。

沈峰被人一拳揍倒在地。

我看到了谢路宁的背，很宽，很可靠。

又是他！

我被他拽走，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摄像头。

算了，明天再来拿吧。

[沈峰！总有一天我废了你！]

[虞醉，你是傻的吗？居然还送上门去！]

……

谢路宁安慰：“你别怕！”

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的腹诽和关心，快到校门口了才出口：“放心，我没事，他没得逞！”

谢路宁愤怒：“你！”

接着道：“如果我晚了一步，你知道后果吗？”

我直视他：“我一个散打冠军，你觉得一个沈峰能威胁到我？”

谢路宁好看地眉眼一顿，他没想到。

他很聪明，马上想到了。

“你是故意的！”

“有些人，你们不治，我来治。”

谢路宁愤怒且不赞同道：“你知道你这样多冒险吗？万一失败了，就是自取灭亡。”

不入虎穴，焉得虎子，我没说话，看了他一眼，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