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好。
“是我,怎么办,糟糕了,被我发现了真面目,该不会要杀我灭口吧?”我假装害怕地问。
曾黎也是看不出真假,居然相信我是真的怕了,还沾沾自喜地道:“知道就好,给我把嘴巴闭牢了,让我听见一丝风声,你死定了。”
“可是怎么办,我自小到大就这张嘴最不老实,指不定我心情不好,或者心情好了就说出去了。”我一改胆怯,带着狠戾的眼神步步逼近。
“你耍我玩呢,是吧,虞醉!”
她的手忽然高举就要落下,却被人横臂拦住。
“曾黎,不要过分!”
“谢路宁!”
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变。
立马换了副模样,笑着跑到的男生面前。
谢路宁?
我转身落进了一双冷漠到可怕的眼睛,看不到一丝悲喜。
这人便是那日出席葬礼,说了妹妹被逼死的事情的男生。
“又见面了。”我凉薄的笑了笑。
这人跟我不同班。
谢路宁漠然地点了点头,曾黎见我们竟然认识,眼里的嫉妒瞬间席卷烧断了理智。
“你们认识?”她语气责备。
谢路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不在乎地转身便要走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我。
“你们不是回家,去哪玩?带我一个不多吧。”我却挑衅地勾着唇角,忽然出声盯着谢路宁的后脑勺。
“想来便来吧。”谢路宁出声。
曾黎气愤地跺脚,跟了上去。
我站在原地,勾起的嘴角瞬间像被橡皮擦抹过,平静阴沉。
我背对着蹲在巷子里的女生说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5
灯红酒绿,群魔乱舞的ktv,眼花缭乱的灯光像是监狱的灯塔,不断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。
这种地方我不是第一次来,国外管得没那么严,曾经荒唐的那一阵,我比谁都放肆。
不过被我爸纠了回来,现在看着倒像是玩剩下的。
包厢里。
几男几女,曾黎贴着谢路宁的位置坐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。
“谢学霸,来一首吧,今天可是曾黎的生日。”有人起哄。
“我嗓子不舒服,你们唱吧。”谢路宁声音嘶哑。
曾黎一脸期待化为失望。
干咳了两声:“咳咳,宁哥嗓子不舒服,那就我来唱。”
曾黎唱的还不错,一首告白气球不用猜都知道是唱给谁的:
塞纳河畔 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
花店玫瑰名字写错谁告白气球风吹到对街微笑在天上飞
我似笑非笑地看着,几乎快要同沙发融为一体。
本校和外校的都有,我就这样静静听着他们在那欢热地聊天。
女一:“哇哦,唱的真好!”
女一:[真是够肉麻恶心,唱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]
女二:“听说这曾黎和谢路宁早就有婚约了?”
女一:“你这消息知道的也太晚了,这事圈子里都传遍了好嘛。”
女一:[这谢路宁是真帅,这曾黎走的什么狗屎运啊!]
女二:[居然有婚约了,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!]
都说人这个动物太复杂,就是喜欢口是心非,这几个人不也一样,脸上装得那么和谐祝福,肚子里不还是嫉妒和不平衡。
我没忍住冷笑出声。
“嗯?你笑什么?”一道浑厚的男声在身边乍现。
我偏头一看,是个寸头长相阳光的男生,体魄健壮,堪比体育生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摆手道。
“我好想从前没有见过你,新来的,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志君。”
“虞醉。”我淡声道。
“很好听的名字。”
“谢谢!”
张志军透过五颜六色的光线看我,眼底闪过惊艳,我早已习惯了,其实我和妹妹长相很相似,长得都不错,是人群中能一眼看到的那种。
但是虞可整个人看着更清纯温和些,而我的美却带着一种攻击性,像没有拔刺的玫瑰。
我一直很清楚!
“听说他们订婚了?”我眼神在谢路宁和曾黎之间暗示道。
“你该不会也和那些男生一样喜欢这小子吧。”张志军带着警惕望着我。
我顺手拿过桌子上的凉茶准备喝一口润润嗓子,杯子到唇间,刺鼻的味道。
我微微皱眉……
他们竟然把凉茶换成了酒!
好几人慵懒自得地喝着,看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。
我不动声色地放下,戏谑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