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困深宫,大概也不知他的阿爹阿娘早已离世。”
“臣妾与他最是要好,他平日里话也不多,终究是太苦了……”陈楚墨心如刀绞般疼起来,看着又要泪如雨下。
宜泰也不管他,自顾着下了屋檐,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对着屋顶上的人问道:“你又是为何心甘留在这里?宫外可不比这里自在多了?”
“陛下不知,臣妾心慕陛下!”陈楚墨刚止了哭,说话并不利索,还带着些哭腔,像是在和宜泰撒娇。
“是心慕朕,还是心慕朕手里的帝权?朕不信陈铣那个老狐狸还能在狼窝里养出个兔子来!爱妃还是早些歇了吧,平日无事就不要来打扰朕了,朕要治国安邦,忙的嘞!”宜泰不信什么心慕不心慕的话,只盼着陈楚墨能聪明些少惹事,自己也好给陈铣交差。
“陛下不信,日久见人心!”
陈楚墨并没有撒谎,他对宜泰的心意始于年少时皇宫里的一场秋月宴,那时的宜泰还不是千万人之上的女皇,也不是尊荣无比的嫡长女,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公主,她快乐得像连轴转的陀螺,嘴里滔滔不绝的给这行人讲述着皇宫里如何如何,他们都觉得宜泰是在跟他们炫耀,听了一些便要宜泰闭嘴,只有那时还不怎么乐意讲话的陈楚墨喜欢这样头头是道的朋友,他拉着她的手说:“继续,我听着。”
宜泰领着这个新交的朋友逛了大半个皇宫,最后的最后才终于问道:“那宫外呢?宫外也和宫里一样吗?”
这才是宜泰的目的。
“不一样。”陈楚墨说。
陈楚墨夸张的在宜泰脑海里刻下了宫外的光景,此后宜泰也曾经出宫去看过,但是远远没有陈楚墨在她脑海里描述的那般好,宜泰不知道,陈楚墨只不过是想要宜泰在记住这样与众不同的光景的同时,也能记住为他描述这些光景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