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他们的动作,是没看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赵书廷只安然的坐在那儿,也看着他们一手在准备。
不多时,这四张挂好的白幕布后,已经能看见刚刚进来的那些人的身影。
修王殿下往堂下看了好一会儿,见着这又是白幕布的,又是什么小皮戏,他算不到赵书廷今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只是冷眼的瞧了他。
六皇子还嚼着自己嘴里的几块点心,看着这般布置,他还以为是民间的什么新鲜式样,眼神一直盯着也不转。还是自己不大懂这民间的花样,也是看个新鲜。
公主是个明眼的,虽也是看着,但是她的神色并不是很好。
赵书廷这是什么打算,是在皇兄的寿宴上要请人来唱戏?
什么鬼?
她用余光偷瞄了赵书廷几眼,他没看过来,也是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没一盏茶的功夫过了,这四张白幕布后,便慢慢的传出了一阵鼓点声。
这四面上,都有人在拉着几个小皮子在唱戏。
“看,冷剑相接,今夜,便叫你再不能走出这个书房!”
“呀呀呀,哪里来的刺客贼人,竟敢夜闯相府!”
“大胆贼人,今夜叫你们有来无回!”
两方都放了长了气势的狠话,然后便是一阵厮打。
请来唱戏的人,都是长京城内有名的技人,只唱一曲,连朝堂上的很多大臣,也愿意挥掷千金。
这般嗓子,中气十足,那是将这曲故事都唱出了堂外去。
赵书廷边喝着酒,手里还边剥着橘子,他还坐的安然。
公主只听了几句,立时也便已经猜到了赵书廷今日这般安排的意思。
她投了一个眼神给他,像是在质问。但赵书廷只对着她笑,还朝她扬了扬自己刚剥好的橘子。
公主却已经没了心情,又转了头去。
这个故事话本,是赵书廷自己写的,写好了就请了他们来唱,这般故事,其实很吸引百姓们的注意。
“哎哟,尔等若再敢往上走一步,便如此人一样!头颅被砍,不得往生!”
“大人,护驾来迟,还请恕罪!”
“无妨,都给我拿下!”
“是!”
又是一阵紧密的锣点声,这些大臣们,看戏那是都看入神了,一个个的都只看着那白幕布上的皮影,那是做的万分精致,这出戏的主人公,也有几个已经猜到了是谁。
相府遇刺,这件事连明帝也都知道。
但六皇子是纯纯的不懂这是何意,还问着公主这就是近日城内最流行的皮影戏吗。
一话一问之间,这出戏又过了一个节点。
这戏里提剑的那个遇刺的人,真是好功夫,都给反杀了。
等着这出戏完了,他还要拍手叫好。
公主却无奈的笑了笑,也没有回答他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锣点声结束了,这出戏也唱完了,席间,只能再略略听见一点稀落的鼓掌声。
这宴席上的氛围也变得更诡异了些。
“赵指挥?这出戏,又是何意啊?”
修王殿下整个人,已经都没了什么好心情。他转眼来看着赵书廷,刚刚才打翻了手边的酒杯。
这堂内的气氛有些微妙,那些大臣们一个气也不敢大喘,都在看着修王殿下的脸色。
他们也是明白了,这赵书廷明显就是来砸场子的。
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斗法,皇子与皇家女婿之间的作妖,这才是一出好戏啊。
气氛有些紧张,公主也没有出来给他解围,她也想听听赵书廷此举究竟是何意思。
“哈哈,殿下,这便是臣自己写的一出戏本子。”
“臣将前几个月在家中书房遇刺的事,写成了这出戏,是想请殿下一观。”赵书廷还笑着做解释,但他也是皮笑肉不笑的。
“所以呢,吾是还看不出这里面是有何喜啊?”
修王等着他的解释,自己也没了胃口。
他的意思,是赵书廷说的太勉强。
赵书廷起身来站在了修王殿下座下,拱手行礼继续说道,
“回殿下,这出戏便是喜。”
“臣之前抓住了这几个刺客,在司狱里严刑酷审了好一番,都说他们先头都是打着那逆王的旗帜来取臣的性命。”
“可是一番审问之后,臣才发觉此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赵书廷说了这句话,又示意底下的人先将这些东西给收拾下去,他还有礼。
“这些刺客,背后的主人,就在长京之内。”
赵书廷这不明不白的话刚一出口,这堂下的议论声便是不止。
公主瞅着他们说话之间要冒出的火花,心里也有些急,赵书廷和修王之间的冷眼对峙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