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,应该还在认真看书。
“念屿啊,不是叔说你,你家今天又没人吧。不然你外婆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出来。”李犷嗓门很大,边说边往外喷着口水。
我点了点说,装作无奈的样子说了句嗯。
李叔这人心术不正,如果我不来,闻清或许会有一个藏匿在心中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。
这种记忆不深不浅,我却总忘不掉。
这样大的雨夜,我和往常一样打着小灯看书。我知道顾叔今天回不来了,所以我把门锁的死死的。正当我打算擦掉习题上的错别字时,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。
是一个粗壮的男人,嘴里振振有词。
“今天下大雨,检查线路,把门打开。”
那个时候我并未对恶有太多的认知,我只当是一次正常的检查。可是我错了,这人力气太大,无论如何,我也无法挣脱。
第二天早上,我眼角通红。艰难的移步到卫生间洗漱,并在顾叔傍晚回来时装作一切安然无恙。
“念屿啊,不是我说,要不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,我非揍你一顿,你可坏了叔的好事了。”李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,我从那段噩梦中抽离过来,往另一边移了移。
“叔,外婆说你修这个最拿手,我听李婶说看到你车在这边,我就想着应该是大院里电路有问题,就在这等着。”我强压着心中不适,有条不紊的跟李犷说。
“呦,你这小孩,人不大,脑子可活的很啊。”
等我把李犷带到家里,李犷还是显得很着急。他很迅速的换了个灯泡就打算离开。正巧这时我拿着电话走向他。
“外婆,你别担心……嗯,爸爸妈妈单位临时有急事……李叔在。嗯……好。”
我目光恳求地把打给外婆的电话递到李犷手里。他正欲要走,此时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才接过电话。
李犷毕恭毕敬的挂了外婆的电话,最后深恶痛绝的看着我。“别看了,快去睡觉,早睡早起身体好。”
“一天天都什么破事。”
我走回屋内,依然能听到李犷的不满。我知道,李犷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我下手。这辈子投胎投的好,我的外公外婆都是这里的大人物,父母也有有名望的干部。这里的人惯爱看人下菜碟,就算有人不喜欢我也不能不喜欢我。
李犷是不敢中途走的,这人心术不正却又怂的要命,一旦我有什么事他还真脱不了干系。并且第二天,他还十分殷勤的向我爸妈讲诉昨日的不易。
这件事情彻底发生了改变,因为后来每一次顾叔都会提前看天气预报。确保不会出现突发情况,他还是不敢留闻清一个人在家,他总挂念闻清。
后来闻清按照自己的轨迹生活的很好。
我和闻清刚认识那会儿,她是不喜言辞的。但却很温柔,对什么事情都认真。
果然,没有那件事,奶奶帮她养的很好。
又过了好久,我们不断熟络,我和闻清成了无话不谈的人。
闻清就是这样,她对很多人和事都淡淡的,她缺少安全感,只有那种强烈的安心才会让她露出底色。
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闻清那样的姑娘是应该被爱的,我不吝啬夸人,尤其是对闻清。每次我看到新鲜玩意都会带给闻清,还会拉着闻清让她陪我去看最新的那场电影,我耐心的买吃的,买票,甘之如饴。
拉着闻清去动物园看这样那样的小动物,带闻清去这样那样的展览,看星空,看远方。也讨论着稀奇古怪的问题。有时上升到宇宙的高度我们甚至还会争执不休,直到两人都累了就举杯邀明月。
我知道闻清喜欢诗词,我就把刘歆的那句“眉如远山含黛,肤若桃花含笑,发如浮云,眼眸宛若星辰”抄下来贴在她的床头。
我本意就是想让闻清知道自己很好,很漂亮,也很优秀。
闻清就与我初见时不同了,她会喋喋不休地说很多,会跟我讲未来也讲过去。
闻清渴望自由,她从小就对世界充满好奇。后来她就去了好多地方,她跟我讲天地辽阔之时总会不自主的笑,似乎那是她觉得最精彩的瞬间,每每说到尽兴之处,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动容。
这个时候,我也替闻清开心,她终归与我不同,她在生长,在向好。
有年夏天,我们坐在阳台上说南道北,颇有一种“清风明月无人管,并作南楼一味凉”的惬意。闻清总是这样,她热情时总是毫无保留的。
盛夏,丝丝缕缕地阳光透进屋子。那似乎是带着祝贺地味道,果不其然,闻清的电话打过来,她成功通过了公司的面试。
那天晚上,我们就坐在客厅,背靠着沙发,醉醺醺地看着窗外地月亮,举着酒瓶,试图将一切烦恼都碾碎了,任性妄为的想要徒手摘星。我们将未来的憧憬摊开了讲,想象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。
到了最后,闻清毫无防备的喝醉了。我依然看着窗外的一切,我